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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谁告诉你我只会涂脂抹粉?我也是从小就练武,习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不是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三流公子哥儿。”按他诸位娘亲,姐妹的说法就是不懂风花雪月,如何赢得美人心,为任家开枝散叶?

也因此,武事他不敢说,但论吟诗作对,玩弄一些奇技淫巧上,他可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只可惜这高手是在闺阁里养大的,没真正见过大场面。

但就算他再无知,也晓得自己功夫不算太好,所以他能跟她打成平手……嗯,她的哥哥们一定放水放很大,才养出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没人告诉我,不过你的样子一看就像。”她老实说。

“就算我不晓世事,那你呢?又比我好多少?”

“起码我陪我爹出门谈生意,收租子的次数比你多很多。”

他心里忍不住怪娘亲,每天把他锁在身边宠着,他怎么长大?

不过……他以前享受家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温言软语,柔情诱哄,也是事实。这是他的错,他要检讨。

第2章(2)

“怎么样?你到底跟不跟我比?”她问。

他是男人,最受不得激了,怒火一上来,就想点头,又猛然想到,万一输了,得做焦家的倒插门女媚,那岂非丢脸丢到南天门去了?

“要不这样,咱们不论亲事,就单纯比赛,如何?”

“万一你输了,真要嫁?”

“拜托!”她大笑,贝齿在金光照耀下,闪着动人的光辉。“我那嫁人,招婿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我就不信等输赢结果出来,我们若不愿嫁娶,谁敢逼我们?”

这倒是事实。现在任家和焦家的主事者的确是他们的爹爹,但真正的家中霸王却是这两位,他们不乐意的事,玉皇大帝来了也没情面讲。

“好,跟你比了。”他也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尤其对象是她,那快乐也加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挺喜欢跟她一起玩闹的。

“好,那刚才你出的第一道题是我赢了,现在换我出第二道题。”

“你说,我接着就是。”

“你现在回家去,包管能见到那位惜春姑娘,而且你绝对没办法把她赶走。”

“她又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上任家庄找我?”他不会那么倒霉吧?

“你说了‘任某家不缺佣人’,也就是告诉人家,你姓任,你的容貌又如此出众,稍微打听一下,她自己能寻上任家庄。”她又笑了,微眯着眼,眉梢间风情点点,带着一丝阴险。“我的题目就是,你若能赶走她,你赢,反之,你就输了。”

“她若是无依无靠,才去投奔于我,你让我赶人,不是绝人生路?”

“笨啊!你把她赶出去,赢得比赛后,若心有不忍,就再把她请回来咯!”而她敢用他的脑袋来打赌,以他从小生长在‘女人国’,被众姨娘,姐妹们培养出来的怜香惜玉个性,只要那惜春姿态摆低一点,再配上两滴眼泪,保证他要再输一回。

“这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家,看她是不是真有如此神通广大,能光凭一个‘任’姓,就找到我家去。”他还是觉得焦俏说得夸张了。“而且,她若真有如此心机,我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引狼入室。”说着,他风风火火地赶回家去。

焦俏一直看着他急匆匆的背景,直到完全消失,才略有不舍地收回视线。

“你不是吃素的,但是你是念佛的。”她小声嘀咕道。

两人相识虽然不久,但她己看出他有一副软心肠,绝对舍不得让一名孤单女子流落街头的。

至于她,她也不是心硬如铁,只是不喜欢惜春。

明明当初救人她也有份,惜春对她不只没半句感谢,连眼神都没飘来一回,那女人,说是卖身葬父,孝服未除,心思就丢在任十美身上了,要说“花痴”,惜春认了第一,还真没人敢认第二。

这样的女人有决心,有毅力,又有点小聪明,任十美要跟她斗,嗯嗯嗯……焦俏有九成的把握,这一场比赛,她又赢定了。

任十美回到任家庄,只有一种被天打雷劈的感受。

那惜春居然真找上门了,还告诉他家人,她是他买的奴婢,银货己两讫,从此她生是任家人,死是任家鬼。

她很会哭,举此也端庄,一字一句吐出悲惨身世,哄得他家一堆女人个个哭红了眼。

于是,他娘作主,就把她收进庄了。

任十美极力抗议,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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