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一般枪伤的伤口会发炎,有发烧的症状,你不预作防范吗?”

言醉醉由垂下的眼皮轻轻一瞟。“你够大了吧!需要人提醒你去买退烧药吗?”

关她底事,她已做完她那一部分的工作,接下来是患者的命,撑得下来长命百岁,熬不过去就写上“英年早逝”的挽联,她不去上香了。

“你……”

“要我留下先给我一张床休息,一时半刻他还死不了,最少能拖上几日。”死了,她替他解剖。

不能说是盛气凌人,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英气,使人不由自主地服从。

“医生,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没有所谓的仁心仁术,空有医技。

言醉醉淡淡地薄笑。“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结果会让你惊惶失措。”

“你是谁?”医生通常会挂上名牌,而她什么也未佩带。

“言,醉,醉。”够清楚了,只要他想通是哪个言醉醉。

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开张处方笺我好去买药。”

有些药品必须医生指定才可购买,用药方面他们承认不如专业医生。

她随手撕下便条纸写了药名和自己的签名,从事药理调配的药剂师都认识她。“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小七,你带言医生到三楼左侧第二间房休息。”眼神一使,要监视。

“是,碣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石碣正考虑要不要将老大移回自己的房间,身侧的手下表情怪异欲言又止,惹得他好奇的一问。

“怎么了,你不赞成移动老大吗?”伤得太重了,的确不宜搬动。

“不……不是……是……是她。”眼睛一瞟,不用指名道姓众人也晓得他说的是谁。

“你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她真的根有名。

那手下口水一咽。“碣哥,言醉醉是近年来名气最旺的法医。”

“喔!法医……”等等,他说了什么?“你说她是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女法医言醉……醉醉……”

是了,难怪他觉得熟悉,报上常有她以敏锐的思绪破解某件无头公案的报导,夸她如何以解剖刀剖明真相,叫真凶无所遁形,死者得以还诸真实的宁静。

啊!完了,他怎么那么胡涂,居然找来法医还盖了指纹,他们全是警方黑名单上急欲收集犯罪资料的黑帮分子,而她是代表司法的一方。

他该不该在老大清醒前先逃亡,他肯定会死得很惨,这下于是请鬼领药单,死给他看。

痛,是仇琅惟一的感觉。

像是走了一趟地狱的烈火殿,全身的灼痛仿佛有把火在心底烧着,让他渴望有一池清泉能扑灭看不见的热源,减轻那一份疼痛。

在黑暗中走了许久,似梦似幻里他听见一道不甚客气的女音在指责他要死不活,叫他有股气想揪着她一阵痛骂,然后丢下楼喂食人鱼。

可是声音总是来去匆匆,从来不曾久留地吊人胃口,影响他的情绪,女人不该在他面前放肆,蝼蚁般的生命只在两指间。

捏碎。

她又来喳呼了,怪他活得太长寿,好歹施惠棺材店的老板,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拖连累人受罪。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鹰帮的狂鹰去死,她真是活腻了不知地狱有几层,不抓她下去瞧瞧有违鹰的狂掠,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食物,不配开口说人话。

是开门声,没他的允许擅自离开,她的确胆大妄为,他要教训她,女人的服从是天性,她休想有自己的意识。

刺目的光线跃人徐徐张开的眼中,他逼迫自己去适应骤然感受的日光,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证明他躺在床上,飘动的窗帘染上一层淡淡金光。

“啊!该死。”

刚要翻身下床,胸前传来剧烈的拍痛,连带着身体其他部位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想起中弹前遭受的背叛,一个女人串联他帮中某人出卖了他,欺瞒他事实真相地引诱他步向陷耕,清纯如她竟也有一颗歹毒的心,他真是小看了。

女人之于他是一件件可以替换的衣服,他从不在女人身上用心,保存期限不超过三年。

可他为她开了先例……

“咬,恭喜你由鬼门关前凯旋归来,没想到你死里逃生的第一句话是该死,看来是不该救你。”瞧他狼狈的模样,应该拍照存证。

“是你救了我?”讨人厌的家伙,他最不想欠的人情就是他的。

这人会为此念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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