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 (第1/4页)

晋王对孙可望的部将进行清算,永历帝却是支持的,但他却没有想到李定国在清洗了孙可望部将的同时,竟然对蜀王刘文秀也产生了猜疑之心。

李定国和刘文秀在原大西军中都享有很高的威信,联明抗清后两人多次独挡一面。指挥重大战役,也联手迎接永历入滇和平定孙可望叛乱。算起来。蜀王刘文秀的战功是不及李定国,但在稳定局势、安抚人心上,刘文秀却比李定国做得更多。

交水之战后,刘文秀领兵追捕孙可望,同时也负有稳定贵州局面的重任,以免清军趁机南下。虽然没有捉住孙可望,但刘文秀却及时安抚了孙可望手下的兵将三万余人,稳定了贵州局势,明军依旧据守着四川大部和湖广武冈一线同清军对峙。

稳定贵州局面后,刘文秀上疏请永历帝移跸贵阳,这样更能稳定局面,并体现朝廷进取之心,震摄清军不敢轻举妄劝。永历同意了这一建议,命礼部择吉日起行。不想晋王李定国在进讨盘踞永昌的王自奇时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大为不满,上疏告病,以此胁迫永历放弃移跸贵阳。永历拗不过李定国,又离不开李定国,只能得派人玺书慰劳,又答应李定国所请,将镇守川楚守边各镇原孙可望的部下统统调回云南,最后又要永历帝把蜀王刘文秀也召回,结果使得前线军队失去统一指挥,人心也立时不稳。

李定国回到昆明后,也没有立即安排入贵州抵御清军的部署,而是大搞晋兵、秦兵,对孙可望部下的驾前军采取歧视政策,使得这些驾前军对朝廷,对晋王失望透顶。

刘文秀被召回昆明后,永历帝本应慰劳一番,却一开口就质问孙可望是怎样逃脱的?

刘文秀回奏:“彼时杀败孙可望之际,不料他走小路。臣带多兵只从大路追去。及至盘江细问,把桥兵云:不曾从此过。始知走小路奔逃,只得仍从大路追下,且可望仅马上不满百人,随处有马即换,他不说大败之故,谁不应承?连夜前去。臣只一日一站追,故追不及。臣到贵州,冯双礼云已去四日矣。即再发兵追之,已莫可及,可望故此得脱。”

永历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若捉不住,原日也不宜追他。今追之不获,反激之投他处,恐滇南之祸不远矣。”

刘文秀知自己在永历心中不如李定国,天子听不得他的意见,因此内心非常苦闷,私下对人说:“退狼进虎,晋王必败国。”

被夺去兵权后,刘文秀日趋消极,大朝日方上朝一走,常朝日俱不去,也不出府一步,只将一切兵马事务悉交护卫陈建料理。不久便发病卧床不起,永历和李定国都曾去探望。再三宽慰,派医调治,但刘文秀得的却是心病。根本无药可医。

刘文秀得病时,吴三桂驻遵义,罗托驻贵阳,赵布泰驻独山、都匀,清军已经实现会师,而明军主力却仍在云南,此时就算李定国统大军北上也难以扭转战局。

局势的直线恶化令永历变得徬徨无措。他而对王皇后大哭,宫人吓得都不敢入内,郡主朱淑仪也没敢进去。但隐约却听见侄儿皇帝在那说什么“大明江山怕是没有指望了。”

侄儿皇帝的失言让长乐郡主感到不安,她想到了十年前广州的那一幕,立时感觉自己好像犹如置于苍茫大海中的一叶危舟,只要有一个浪头打来。立刻就会倾倒覆灭。

内殿中。朱由榔紧闭着双唇,铁青着面孔,一双布着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脚看,他似乎朦朦胧胧地感到了自己的下场,不由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他看着御案旁瑟瑟抖动的烛焰,突然有种想法:自己难道会像这行将燃尽,摇摇欲灭的烛焰一样吗?想到这里,他不安地走动起来。烛光把他来回晃动的身影投在漆皮剥落的金黄色墙壁上。一边的王皇后见丈夫这样,也是悲从心来。不知怎的局面就一下变得如此败坏,只盼着已率军北上贵州的晋王能再次大展神勇,保住大明江山,不使她夫妇二人再次颠沛流离。

此时,几百里外的李定国也像永历一样焦虑不安,彻夜难眠。他已率军进至贵州黑石渡,准备迎击吴三桂部清军,然而清军以逸待劳重创了李定国部。

黑石渡一战,吴三桂军大胜,李定国损失近万人,手下的大将刘泰战死,吴三桂军也损失四千多人。首战失利后,李定国星夜率部退守七星关。

吴三桂首战得胜,气焰更加嚣张,为抢灭国首功,他命大军即刻杀往七星关。数万清军搅起的尘土像黄色的大雾铺天盖地,遮掩了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志得意满的吴三桂用力抽打着跨下那匹乌油闪亮的骏马,马像一阵风似的向前猛冲。转眼间,平西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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