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不是,我真的怕在这个大学校园里失去你,在这个空旷的校园里你是我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你说话真像是唱歌一样动听啊!”

“你恐怕把我当作你感情发泄的对象了,或者是性工具——想用的时候拿来用上一通,用完之后便搁置一边,任其在孤寂中渐渐冰冷吧。”

“你在我的心里确实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呵!”她脸色阵阵泛青阵阵泛紫,“你大概是想用一种卑鄙的手段在我身上赚取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吧。你们这些道德沦丧的东西。”然后,她用一种冷绝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摔手而去。

我本想再上前去拉住她,向她再解释些什么,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说解释或许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此时网球场上的一个男孩将球打出了网外,旁边的篮球场上也来了几个低年级的小男生,用不娴熟的球技你争我夺。周围的世界依然处于不停的运转之中,我却像是失去了波涛而归于平静的大海一样唯有无边的沉默。望着陈琳渐渐变模糊的身影,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将来,也许有,也许永远不会再有了。

难道生活对于有些人来说,只有过去而没有将来吗?那么将来的世界究竟又为谁而存在。我不属于将来的任何一个人,陈琳也不属于我,就像我们都不只属于自己一样。她那显得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那一刻,一滴包含了许多成分的泪水划过了天空,滴洒在四月的空旷与茫然之中。

之后的日子,陈琳像是一滴雨露或是一片掠过天空的行云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之中。她的离去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寻的痕迹,一丝都没有。哪怕是在最热闹或是在最安静的地方。

她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从我的生活当中。

……

之后的日子,我除了每天守时守纪地上课和见杨子之外,就是在校园里扮演一个寻觅者的角色。有时沿着我们过去走过的轨迹走上几个小时,有时一天两次站在学生餐厅门口,渴望能从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找到陈琳,然而她的身影始终都未能出现在我带有渴求和茫然的视线内,有时很晚或很早的时候打她宿舍的电话,电话响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她所住公寓的人和物连同她似乎瞬间都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曾经的临时避难所和市中心的家似乎都处于一种与外界彻底的的隔绝之中。

她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从我的生活中。

……

四月末的一个星期天下午,我一个人在空旷无边的校园里独自移步时遇见了陈琳的一个家在延安的同班女同学,我向那女孩询问了一些有关陈琳的情况。女孩用并不熟悉的目光打探着我。并问我为什么要问一些有关于陈琳的稀奇古怪的私人问题,我说有关实情我一时无法向你解释明白,以后再向你详细解释。于是她便告诉我了一些有关陈琳的事,并让我为她保密。

我说一定会的。

后来我又询问了她们最近上课的地点。陈琳的同学提供给我的信息无疑对我找到她有着很大的帮助,星期三的整个下午我都没有要上的课,于是便去陈琳的班里,下午上的是《欧美英语》,她没有来上。星期五早上我逃了后面两节的《中国文学史》又去陈琳的班里。可还是一无所获。

二○○三年的五月的一个星期三下午,我在校门口的林荫道上遇见了陈琳,她依旧穿着过去我见过的那件白色中袖衫,带一副泛绿色的白色树脂眼镜,脚穿一双白色耐克网布运动鞋。她和一位看上去略显单薄的男孩并肩走来。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要事找你。”我说。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要事,想必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琳……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生你的气。再说你又有什么值得让我生气的地方。”

旁边的男孩听出我们谈话不甚友好,显得极为尴尬的样子。

“对了,我都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伊榆。”陈琳的刻意介绍使得伊榆有意迎了上来。但其满脸的尴尬和目光中透露出的不知所措让我看出了其中的诡秘性和不真实性。我们彼此点头示意。而后便向伊榆解释说有要事和陈琳商量希望他能回避一下。

“有什么事现在说就是,不必这般小心谨慎。”伊榆说。

我对伊榆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解说,目光一直落在陈琳的脸上。“我们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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