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 (第1/4页)

她长睫忽闪,掩不住那如雾蔽星的眼眸,美得烙人。

他不好女色,对着她,却是一再失神。

这是不是她所说的爱?

白筱见他望着她出神,脸上微烫,放了他的手要缩回,被他反握了,她的手很小,很软,捏在手中很是舒服。

他咬着下唇润了润微干的唇,又看向天空,“很久的事了,舅舅入土也是多年,说与你听,也不是不可。”

他与容华的身份可以瞒过天下人,但是且能完全瞒得过贺兰,贺兰虽然不能尽知,但凭着那一知半解,多少也能猜到些。

她知,白筱自然也知,瞒也不过是遮一半不遮一半,倒不如说给她听,省得她越猜越远,不知能糊弄出什么想法。

“你也知容华不是我舅舅南帝的儿子,可是在以前舅舅从来没有怀疑过舅母,直到我们一天天长大,我们长得出奇的相像,才引起舅舅的怀疑,迫得舅母说出了实话。

舅舅愤怒伤心至极,失了理智,当着舅母的面,毒打了容华,终是几年的父子情义,没忍心将他杀了。

然又压不下那些年被欺骗的怒气,当着他的面,逼舅母饮下毒酒,舅母死前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容华活着,舅舅答应了。

舅母死后,舅舅方才后悔,悲愤难耐,以为哥哥会哭会闹,或都会做些什么。

不想他什么也没做,没流一滴泪,也没为母亲求半句情,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断气,只求舅舅将舅母的遗体送于他。

舅舅认定他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迁怒于他,日日打他出气。盼哥哥哭着求他,偏哥哥随舅舅如何打骂,既不反抗也不求情,更别说哭一场。

所以自那以后的日子,他无一日不遍体鳞伤,见不得人。其实那时候,哥哥就算哭,就算求,舅舅且能放过舅母,想哥哥哭一场,求一场,不过是舅舅自欺欺人的寻个他理当如此的借口。哥哥恼他下得了手杀害母亲,偏不给他这个心安理得。”

他说到这儿,苦笑了笑,眼里尽是悔痛,“说起来,倒是我这张脸害了他,如果不是我这张脸,这些只会是永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筱听着心里撕裂般的痛,她知道容华自小难免受苦,不想竟是这样的童年。

容华如此,古越儿时有且能有好日子,心间更是揪痛,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柔声道:“这些不怪你,只怪命运弄人。。。。。。”她不敢直说全怪北皇,北皇毕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古越唇边露出一抹讥讽,什么命运弄人,全是那人造的孽,“转眼一年过去了,皇子是要见人的,且能长时间锁在后宫,然哥哥身上的伤从来没好过,如何见人?舅舅便将我拧了出去,顶了他。起先我不愿去,哥哥说,我不去,我们两个都会死。我死不死倒无所谓,但不想哥哥死,于是我去了。”

他斜眸看向白筱,突然笑了,神色间却满是嘲讽,“你说我们南北朝的皇室,怎么就这么荒谬,这公主皇子的无一不是野种。”

白筱喉头一哽,脸沉了沉,“你怎么这般说话。”

他冷笑了笑,捏了她的下巴,细细的看,突然凑身上前,唇几乎贴了她的唇,才道:“难道不是?”

第287章 看日落(10月930粉红票)

白筱哑然,他话说的是难听,但又何尝不是实话,她这身体是南帝和贺兰所生,而容华和古越却是北皇的种。

然不管是怎么样,她受不得他这么作践他们与她,伸手推他,“我不许你………”

后面的话未出口,已被他的唇压下,堵在口中。

他心中苦涩不堪,不许又能如何,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切是缠了他们一辈子的噩梦。

她刚要挣,他已松了她的嘴,翻身坐起,顺手将她拉起,自已背靠石壁,将她揽来坐在自已怀里,“看日落。”

“见鬼的日落。”白筱被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弄得好不郁闷,下意识的就推,他另一只手臂以迅雷之速将她的手臂和身体一起牢牢的禁锢住,扭得几扭,抽不出身,反而累得气喘,只得作罢。

回头瞪他。

他侧脸垂眸,看着她勾唇笑道:“看来,你不想看日落,那我们做些别的。”低头又向她唇上压去,手也不老实的探向她的衣襟。

白筱忙将脸别开,张口嚷道:“看日落,看日落。”这无赖当真招惹不得,后悔孤身与他出来。

古越也不过是吓吓她,裂嘴笑了笑,不再为难她,当真将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眺望向远处五彩斑斓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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