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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战争一旦打开,便不是短短数月能够了结,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容华和古越不怕诸国,却不愿百姓受累,所以才会让她涉苦远离。

风荻胸口隐痛,想着她肚子里是容华的孩子,他就恨得牙痒,但他已经让她伤成那般,又岂愿她再受一点伤害。

眸色一凝,身体前倾,单手撑了她耳边车壁挂,覆在她腹部的手,力道大了些,令她感到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却又不会挤压到她腹中孩儿,“孩子,他不要,我来养。”

白筱眼眸微眯,唇边的讥诮更浓,声无波澜,“就象南帝对秋菱孩子那样?”

风荻虽然是肺腑之言,也没指望她口中会说出好话,然她轻轻一言,仍象一记重锤,砸进他心底,闷痛难耐。

仍锁着她的眼,眼里却带了戏意,“如果你愿意我那样对他,我也不介意。”

白筱脸上笑意顿失,眼里迸了火,“天下再也寻不到比你更无耻的人。”

风荻挑眉笑了,抬掌上来,出其不意的一刮她下巴,“有你盯着,我敢吗?”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只会视为已出,除非你告诉他,我不是他亲爹。”

嘻皮笑脸,象是随口戏笑之言,却叫人无法怀疑他话中之意。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24章 划花脸

他言行虽然荒谬,然不管他是戏笑还是真心,她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却是消了。

自从离京那日,发现容华与她打了一个照面便匆匆赶去与珠儿相会,她的心便被掏得空了。

虽然后来他赶来见了一面,然结下的结又哪能解得开。

如今又知他对她腹中胎儿做手脚,虽然对风荻是那套大义禀然的说辞,但暗里又哪能一点不往他与珠儿之间的有关系上去想?

与容华已是无缘,她在这世上能有的只是现在腹中的胎儿,想的只是以后如何将孩子养大。

这孩子也就是她此生唯一的精神支柱和想往。

现在腹中胎儿能不能保也成了问题,表面上她没有什么表示,可是内心却处处渗着绝望。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又哪里睡了片刻。

就好象她平日总是看着前方一处高塔,攀上那塔的塔顶就是她的目标,可是突然间看见那塔正在一点点崩塌。

刹时间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攀上那卒高塔。

这样的她是何等绝望,何等的迷茫。

环抱手臂,就算在温暖的车厢内,也感到冷得刺骨。

听了风荻的话,白筱撇脸‘嗤’了一声,崩着的脸却慢慢缓和下来。

轻叹了口气,眼里慢慢蓄了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不知道,何谈养的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荻神色略动,眼里的放荡谑戏慢慢褪去,她竟没有隐瞒心里的忧虑,对他说了心里话……

车厢内一瞬间静谧无声,偶尔有一两她忍泪的吸鼻声。

他没答她的话,容华的心思,他也不懂,或许可以胡乱编派容华来暂时抚平白筱此时的伤痛,然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与容华可以争,可以斗,却不愿没有根据的去抵毁。

唇张了又合,反反复复,竟没说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只是伸手抚平她耳鬓被风吹乱了的发束。

指尖下移轻轻摩挲着她耳后肌肤,象是要抚平她心底的痛,柔声道:“孩子现在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以后不喝那药就是了,孩子生下来,有我宠着,还有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不成?”

他为了追白筱到了北朝,没排上时间去完成登基仪式,但他是西越王这个事实,已无人可以改变,他要护着这个孩子,谁敢说半个不字?

白筱眼望着他,她对他从来就不信,那一个字一个字却直钻进了心里,一时间神情恍惚,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不管孩子生不生得下来,也不会同他有什么瓜葛,但心尖上仍有一汪暖洋淌过,对他的恨,又自退去不少。

偏头避开他轻摩着耳根的手指,依了窗口,撩了窗帘向外望去,看向路边的一枝梅花树,神色迷离,有一抹难言的向往之色,“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了。”

风荻不知她怎么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她视线望去,心顿时沉了下去,那个人那样对她,她竟还盼着梅树开花,只怕仅仅是因为那个人爱梅。

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拽了窗帘,挡去她的视线。

在她一愣之间,捞过她的腰,手臂回缩,搂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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