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血狼哈哈笑道:“摘星剑郝不同,老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很好,很好,带来了两个帮手。”

韩老四见来人救了韩缇,忙抱拳致谢。见此人长须飘飘,双眼深陷,目光如电,虽年纪已长,精神却非常健铄,听血狼呼摘星剑,久闻其名,未曾谋面剑侠前辈,是个过着隐逸生活,有着微州第一剑美名。说道:“郝前辈,在下姓韩,多谢前辈援手。听家父常提到前辈,今日有幸一睹尊颜。”

剑光指影

摘星剑郝不同并不识韩老四,问道:“你父亲是谁?”韩老四道:“家父是秦西天骥镖局总镖头。”郝不同道:“喔!原是奉成老弟的令郎。这里不关你们的事,是血狼约我到此。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不要插手。”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血狼见到郝不同三人仗剑捏诀,如临大敌,他却好整以暇,将两扇宽袖往后一拂,双手反背,走回原座,拍了拍大红马,说道:“伙计,这里太挤了,尽是些酒肉皮囊的恶浊味,出去蹓蹓,等我呼你再来。”大红马头一扬,发出一声长嘶,跃过桌椅,穿窗而出。神俊如斯,又通人话,让韩缇羡慕不已。

大红马走后,血狼直喝道:“郝老儿我问你,将我打下山谷前,在我背后那一剑,可是你刺的。”当年在十多位武林高手的追击下,血狼被逼到绝谷,身上虽然受了多处伤,但背后那一剑却是他至命一击,当时追杀他的人都以黑布蒙面,怕万一挫败后,受血狼报复,其中有三人使剑。

郝不同稟然道:“不错,那剑是老夫刺的,只恨当时下剑太轻,留下了你这条狼活到现在,还在噬人。”

血狼一阵大笑,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忘,老子等了三十年都不忘,那就送你这个行将就木的人一程吧!”

郝不同道:“老夫知道让你久留人间一日,多祸江湖一天。血狼,这里人多,我们就到外面去了结。”

血狼笑道:“老子杀人从来不选地方。”说着侧身一趋,双手频挥,看不清出的是指,是掌,还是拳,仿佛有上百只手在舞动。让人无法想像,这样一个感到连走路都难的肥猪,出手快得令人砸舌。

郝不同一代剑宗,剑道惯熟,剑走偏锋,平削,侧刺,斜撩,以快打快。另外一个是他师弟,揽月剑卞有余,一个是他弟子五魁剑史费求,这两人剑术上各都造诣颇深。他们从旁夹击,趋避相依,进退有序。三人使的虽不是阵法,却一起练习日久,心意相通。

卓骅从未目睹过高人对决,此次初逢,难得的机会来应证武功,目不敢瞬。韩缇却有点心不在焉,惦记着那匹汗血宝马。对于心爱的东西,明明得不到,还是那么异想天开。

打斗一起,酒楼客人,掌柜,小二,抱头鼠蹿,有的跳窗而出,跌断骨头在喊爹叫娘,有的从楼梯上滚下,鼻青眼肿,屁滚尿流。这家百年老店倒了大霉,凳走桌飞,柜倒坛破。卓骅和舅舅表妹慢慢被逼得退到一角。

百余招后,快速转动的四人,人影一分,传出三声脆响。血狼使出了他平生得意的“金刚指”。卓骅才看清,三大剑客的长剑,只留下半截。三人并未退去,弃剑用掌,一同又攻上。

片刻场中发生了改变,血狼一招一式地出招拆招,明明朗朗,郝、卞、史也随同放慢,四人如同师门切磋。渐渐招势越来越缓,场中的肃杀气氛也越来越浓。忽然血狼和郝不同四掌相合,粘在一起,卞、史两人趁机出掌叠加,与其粘作一团,四人肃立,八掌相撑,一同较上了内力。就像经历了一场骤临的瀑风雨,风雨过后,树木静默,虫鸟禁声。

一杯茶功夫,四人都客头渗出汗珠,稍后,史费求功力较弱,双手轻轻抖颤。四人踏脚的楼板也慢慢下沉,终于在一片“咔嚓”声中,楼板向下塌陷,四人仍粘在一起,一同落下。卓骅三人也跟下楼去。

血狼以一已之力对抗三人,起始还分不出胜负。郝、卞是两位名宿,内功修为殊非一般,老而弥坚,酒一样年岁愈久愈纯,内力绵绵,如长河之水滚滚而来,源源不断。血狼与摘星、揽月单独比内功,要高出一筹。此时不单是他们两人,还加上了个五魁剑,更是难以长久支撑,当发现不妙,为时已晚。一旦比并内功,便成水火之势,欲罢不能。不久头顶热气直往外冒,身上的红袍迅速鼓胀,只得一边拼命硬顶,一边寻思脱险之法。

在一旁观看的韩缇,外家功练得娴熟,于内家心法,浅而疏,还未入门,更谈不上窥其堂奥。见到血狼头顶冒白气,败相已现,在作垂死挣扎。心里想着汗血宝马,如果毙了这个血狼,那汗血宝马,不就可以自得了吗?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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