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1/4页)

她一个人,就能救了全家,她已然觉得是蜀国公府之福了!

可面对泪眼模糊的瑞和,荣寿长公主还是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中,低声嘱咐道:“此事已不可违,瑞云如今关在水牢重地之中,你若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回家去求求祖年那孩子,如今,只有他才有法子了。”

瑞和知道荣寿长公主不想让人听见她们的对话,同样低低急切道:“那他能救瑞云吗?”

瑞和问过这话之后,感觉到荣寿长公主的手臂一僵,唇角就露出一丝苦笑,觉得果然还是自己异想天开了些。

从被荣寿长公主松开之后,瑞和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惶惶忽忽的听着众人说着明日要如何上折子,何样的言辞才能让朝臣相信,瑞云的确是早已送入庵堂,拜为菩萨座下,此次不过是回来尽最后一丝孝道,了却完俗世尘缘,其实和蜀国公府早已无任何瓜葛。

等到商议完折子的用词,又开始不断的争议,到底该收买那个庵堂的师太,才能巧妙地给瑞云冠上罪名,让她无声无息的被烧死,然后消失于尘世中。

最后,是要确定那族谱之上,该如何修改,才能让人不会看出端倪,查探出这个曾经的嫡次女不是近日才被逐出家族的。

瑞和迷蒙有清醒的看着这一张张劫后余生,欢喜不已,又严肃不已,冷酷不已的脸,那些脸,曾经是她依恋的,敬慕的,亲近的,叔伯兄长,甚至还有自己的父亲,她内心那一部分曾经固若金汤的城墙,在此刻,无声无息的坍塌了。

空留一线神智的空隙里,她只听见,耳边隐隐有人在说,回家后,要好好伺候夫君。

夫君,夫君?

瑞和唇边,就扯出一丝生冷的笑意来,她站起来,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只是略略欠了个身,就往外走,这个家,太过冰冷,她需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只是不知,那个夫君,是否能成为她的依靠。

第三十五章(2050字)

“今岁南地大灾,幸得礼部侍郎窦祖年身先士卒,调兵民于坝,通渠引水。而南地数万灾民,亦多感恩,此等忠君能臣,将善以朝廷,故臣启奏,礼部侍郎,应以晋爵。”

“今日的奏折念完了?”

夏桀斜斜倚在床上,时值初夏,御医担忧夏桀伤势恶化,加之天时已不再冻人,夏桀胸前裹好了柔软的纱布后,就将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光裸结实的肌肤,斜倚着听漪房为他念奏折,在看到漪房念完这一封奏折后,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就轻轻弹了他的鼻尖,魅惑一笑。

他当然知道为何漪房看到有朝臣有上奏为窦祖年晋封,反而神情凝重。

自古以来,君王和权臣之间,要想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都极为不易,所以,在用完权臣之后,尤其是能干的权臣,就会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出现。漪房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从来不为窦家求爵晋封国公,也不为窦家的子弟求赏官位,反而在很多时候,会刻意的打压窦氏子弟,不让他们争先恐后的出头,这证明,漪房一早就知道了盛极必衰的道理。

若是以往,他会很欣慰与自己的妃嫔有如此表现,知分寸,晓进退。

可如今,他是真的爱漪房,面对漪房这样的小心翼翼和防备,除了一丝不愤和无奈外,还有更多的心疼。

漪房,他的漪房,爱着她,又要担忧着家中亲人,这样的夹缝生活,努力的去维持一个平衡,真是为难她了。

窦祖年的确是一个人才,只是,任何一个人,有了权利,就会生出野心,生出更多的贪婪,真要他完全相信窦祖年,必是不能,只不过,如今,倒是可以改一改先前定下的计谋,待一切事了之后,只需压制住窦祖年的羽翼,不让他掌控太多的权柄,继续用着,也无不可。只是如此,就需多费一些心思来谋划了。

夏桀如此想着,又看了看漪房脸上的隐忧阵阵,将那清凉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层灰色,他心口已疼,一把扯过漪房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漪房,别怕,我会想好法子的,会想好法子的。”

漪房眼眶一热,几欲流泪,她和夏桀,已是心有灵犀,夏桀猜到了她的心事,也愿意为她分忧,得夫如此,还有何可求。

她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抬起一张笑脸,娇娇的点了点头,魅惑风情看的夏桀心头一荡,捧住漪房的脸,想要狠狠地亲上去,他伤重多时,忍了多时,只能看到心中所爱的倾城女子在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吗,那样的煎熬,睡梦中肌肤相亲的甜腻滋味时时刻刻都仿佛在抓着他的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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