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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走掉了一半人了,另一半职工在自己卖卫生纸哩。”母亲说,“怪不得这几天老有一辆大车,在市场西头医院墙外头,拉了一车卫生纸在那卖,买的人还挺多。”我说,“那肯定就是我们厂里的人。”父亲就说,“我插一句话,你说买的人还挺多,那怎么你儿子说他们厂子又要倒闭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这会儿心里好烦,不想回答父亲的这个问题。我知道父亲还在为刚才的事儿,心里有气,他这是在用问题将我。

我傍晚回去,还给红玉带了几个母亲刚蒸好的馍儿。红玉在卧室床上正看一本像是字典的英语书,也不理我。其实我早已发现她在性格上,有些小家子气。别看她高兴时妩媚且文雅,这一点我已经感觉出来了。比如前几天为了那几张与刘楠的合影照片,就闹得中午没去吃饭。我还是哄过之后,又当面铰了那最后的几张照片,才善罢甘休。本来这几张早已收起来了,放在房里的储藏柜里,结果翻东西又给翻了出来。一卷儿,她问什么东西?我说是画儿。她不信,要看,就让她看。这一看,人不高兴了,扭身去了客厅。我就停下手里的活儿,过去哄她。她说,“还给我说都毁了,我就猜你还放着这些破玩意儿。”我说,“就剩这几张,其余都给她了。这几张是没有相册放,才没有剪。”她说,“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撕了。”我说,“妹,大度一点好么?当初她在时,你的那些信,她也说要撕,我就对她说,人家只存下几封信而你得到了人,你还不够么?结果她就没撕。现在又是你最终得到了人,你还容不下几张旧照片吗?”红玉说,“既然是旧照片,你还留着干什么?”我一怔,说,“旧照片就不留了么?”红玉说,“你是不是认为,越是旧照片越有保存价值?”我说,“别说了,去拿剪子吧,我这就铰掉。”

我铰了那些相片,而且并不认为是在赌气。女人都这样的,只是内心觉得我的红玉不该是这样,她应该更大度、更宽容、更得体。我铰东西是一绝,就像人物从它的背景中走出来一样,这是我幼年自我培养出来的工整,但这一特质又严重地阻碍了我其他特质的发展。这里不说这个,而说红玉听见我铰那些相片的声音,又及时地跑进卧室里对我微笑了。我的心里也没什么,我也对她微笑了。她献媚地说,“义子,这还差不多,我就要你从今往后只爱我一个人。”我说,“那你将来生的孩子,我也可以不爱了?”红玉说,“那不行。”我又说,“你将来再养个爹妈,我也可以不管了?”红玉说,“那可不行。”我忽然说,“什么‘义子’?还干爹呢。来,我的宝贝,叫声‘爹’吧,叫一声,我就饶了你。”我在床上扑向红玉,一时心意大发。唉,这可真是个小姑娘,一点都没长大。我把她顺手提上了床,使劲地咯吱起来。我还不停地喊,叫不叫?因为我这会儿的心意就是这样,我的雄性物质已转化成父爱物质了。

红玉最终被弄红了脸儿,有些生气,我就只好放开了她,但我的意识里同时也存上了这一声“爹”的芥蒂。我今晚会让她叫的。我可能实在是无聊,内心对生存的压力始终得不到释放。只能转化成这绵长丰厚的*,由红玉的*像海绵一样为我稀释干净。现在,每晚我已经越来越热衷于另一种*方式,我把它称为天地的合一,它使我的身心的确得到了美妙无常的滋养和释放。这种方式就是,在临睡前并不*,而是在子夜里,轻轻地虚伏在她的身上,并且同样轻轻地插入,这时你让身心彻底放松并虚拟地听到天籁深广的箫声一并传来,由天灵进入我的身体,再由我经过那根两性的通道输与红玉。此时身下的红玉也悄无声息,但她醒着、承载着、交合着,就像曾有过一场碰撞,两颗星从此互相嵌入,不可分离,它们就用现在的方式在太空中悄然运行。但是后来红玉受不了,说这样让她睡不好觉,建议早上进行。但我最反对早上进行,早上做过之后,常常让我一整天缓不过精神。我曾对红玉说过,早晨*不过是尿意,而不是性意。这样以来,我们又改成临睡前进行了。但是半夜里我仍按时醒来,只用手扣压在红玉的性器上,臆想着天地间的那番交合。最后我再度困倦了,只暗暗叹口气说,“天地之间,除了这件事,再没别的了么?”

第十章 第九节

不过这些天下来,我已基本上恢复了体力,性器也沉雄有力,人也比过去胖了。这在我们照的相片上可以明显地比较出来。这都是我的红玉给我的这份爱情的滋补。但是我的红玉却仍不见往昔她红润康健的样子,那种美丽看来只能在旧时的照片上存在了。她的这场手术,没有什么后遗症,偶尔在吃饭时轻抚着腹部,只说肚子疼。其实真正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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