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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对世界的无奈。我得不到我想要得到的,我也做不成许多高尚并赋有理想的事情,那么我只有轻视我需要的事情。其实世界不就是如此简单吗?它还能迷惑住一颗饱经沧桑的心灵?

我们进城去了书店,却最后一本书都没买。我前段时间曾对自己说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读书了,我厌倦了读书。但我的这位好友樊却不同,他也不读书,但他藏书。可能也是开始顾忌未来的生活,他这次也没再买书。我由此而感,一出书店的大门,就笑了他。他说,“不是,是忘带钱了。”中午我们又去那个老饺子馆吃的羊肉饺子,我请的客 。还喝了两瓶啤酒,桌面上我狎意地对他说,“你知道,女人对男人*,叫什么?叫吹箫。和世俗现在所说的吹啤酒或对瓶吹,是一个意思。你就知道现在的有钱人倡导的世俗文化,无耻到何种境地。还有香港传来的‘靠’,什么意思?现在竟成了内地女大学生的口头禅,其实这个字的含义,你到河南一问就知道。”朋友樊说,“你懂的真多,是不是你想歪了?”我说,“歪不歪,只有鬼才知道。”我喝酒从不脸红也不醉语,若喝到轻度或中度,就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但只有遇到朋友才这样。我精神疲惫时,喝酒就醉,醉时便会默然无语。但是我最厌恶女人喝醉,尤其是刘楠的那一次。我这人宽厚仁达,从不会把件事情当成一个因素,但那次成了例外。我的所谓的妻子,不但没帮了我,反而贻害了我,就像她蜜月里帮助别人在自己的家里,实现了一场阴谋。 。。

第十章 第二十节

我俩下午回来的时候,好友樊在车站取了车子,不愿再与我同到楼上来。但他答应二十六日的中午和我接红玉或许还有那个张珍。我酒足饭饱地回来,在北边的楼角处就发现了一辆摩托和两个人。他们在留意我,又故作若无其事。我当下就明白,这人与那肇事的人有关。其实在我的生活里,任何一件小事,你无意他有意,就会发生盯梢和跟踪。有时想起来,这些货色竟比当年白区的地下斗争还疯狂,可我生活在早已文明开来的世纪之末。或许有人会说我神经质或精神过敏,但对于一个真实、丰富、成熟的心灵来说,那种愚蠢的行为只会让我发笑,甚至连笑都懒得一笑。他们奈我不得,这是铁的事实。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内心就是丑陋的,思想就是狭隘的,人性就是卑鄙的,他们其实是在自寻烦恼。我回到家里,心情格外平淡。从阳台看西侧的贺兰山上的夕阳,也显得散乱。众多的红霞竞相开放出它们自身的红艳,但随着那轮夕阳坠落,那火焰般的红色又尽被天地吸收干净了,剩下的是裸露着本色的青云。

二十三日或者二十四日,中央的代表团来了,住在今年刚盖起来的四星级的栖霞大酒店。栖霞取自古意,但今人有几个通晓古意的?现在不都讲江湖二字么?见个人称哥称姐,几乎是一夜之间就风传起来的,再客气一点陌生一点,就称先生称小姐。本来这样叫起来也是一个办法,一是溯源和历史取得了联系,二来解放后新生的两代人,还没有品尝过那先生和小姐的美意,可偏有地方有人多事,说先生倒也罢了,就是这个小姐的称谓,由于太美气了,全国人民不小心,竟被人间的*篡了去了,显然就脏了许多。这该如何?况且这平庸的年代又新生不出文字大师来,一时天下年轻靓丽的女人们便没了称谓。但无论如何,“同志”是不能再称了,那词太陈旧太死板太乏味。你没看政府、法官和军队都不用,你布衣百姓又有什么资格用?再说了,你平平庸庸一个人,谁和你同志?老板会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和你同志,意思让我少挣钱?”官员说,“和你同志,你算老几?”法官说,“我这法律森严,你可不敢胡说。”乞丐说,“我可不敢和你称同志,我不吃不喝,要的钱也比你多。”

在大凡过于清闲和无聊的时候,我常常会被一个随意的概念引起,胡思乱想一通。我在以前的许多年里都有这样的毛病,而且除了这个,我再无别的人生毛病。或者说我即使在悠悠的岁月中派生出了什么毛病,我的心灵都会坚决地将其制止和纠正。从这一点上看,我还真不是个有病的人。前面说的我是银川的病人,那只是情绪上想有那么点潇洒,因为看过书柜里摆的一本小说的名字叫《英国病人》,事实上我根本不想去读那本书。我时刻都按着世界的自然逻辑,按着社会的主流规范去做,而且不践涉支流和末端。我从来也不会被异化和变态,除了死后或精神失常之后是什么模样,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却是一个思想激进的人,通达地对待事物的人,孜孜以求文明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在过了青春年龄之后,我仍然还是一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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