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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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得到了!

叶彤舞得融入,舞得忘情,仿佛她就是那整片枫林,也仿佛无所不在的一花一草,在这特别的时刻中,万物齐放属于它们的绝姿风采,而她就是它们的代言人,刹那间迸出惊人的美。

纪霍然几乎气不喘、手不歇地整整画了半小时,终于完整地绘出所有细节,连这款珠宝的名字都取好,这才歇手。

叶彤也在这时歇舞,幽然地偎在枫红之上,谁也没发一语。

枫红已为他俩的际遇,划下绮丽的未来。

夕阳斜斜,穹苍的橙黄也在几分钟之内火速隐去,垠暗瞬间占领大地,这时,叶彤已将纪霍然推回客厅,打开电灯,室内顿时一片光明。

“我帮你将这些画具拿回卧房。”不待他反应,就从他修长的大掌中取走了它们。一切动作自然而流畅,宛如每天都在做似的。

“谢谢。”他就任她这么做。

不一会儿,她又折回客厅旁的开放式厨房,利落地围上围裙,“今晚你想吃点什么?”她一反以往的冷调,幻化成关爱丈夫的妻子。

纪霍然霎时怔住了……

在他的生命中,女人似乎只是拿来暖被与泄欲的,她们总是花枝招展,极尽魅惑地引诱他上床,然后卖力地在床第间满足他。当激情退去,他就像赶走讨厌的苍蝇、蚊子般地支开她们。

惟一例外的女人,就是三不五时,总是以冷嘲热讽将他气得半死的叶可珞,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会纵容她如此放肆,几经分析得出了简单的结果——那就是,她虽然时常与他针锋相对,但她工作时的认真与专业的品质,为她的口德加分,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如果说,真有看过哪个女人为他围上围裙洗手作羹汤,那就只有他最敬爱的母亲了。

因为,其他女人根本进不了他的家门,就算自己的妹妹,他也不准她们碰他的东西。因为他——有洁癖!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她打断他游离的思绪。

“哦——”他突然辞穷,望着她先前为他舞蹈而散落的一撮头发,他突然想……“你过来一下。”

她只觉得他有点怪,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走了过去,“你还好吧?”蹲在他的轮椅旁,眼中流露出少见的关心。

“我很好。”他做了他刚才兴念即起的动作——将她垂落的青丝置于耳后。“你也累了,别忙了。”她因他的这个动作,牵出了内心深处久蛰的柔情……

她一直以为,只要持冷地拒绝他,就可以毫不动心,也自认只要偷得“三星极光”,就可以彻底的羞辱他,甚至讨回当年他对自己的鄙夷!

谁知……

多年的训练,仍敌不过内心的呼唤,及他真诚的关怀。

她突然颤抖了下。

不是害怕,而是霎觉自己容许他占据她心隅的一角!

“我——不累。再说,住在这里,如果不动手煮饭,我们今晚就得听着肚皮咕噜叫,而难以入眠。”她故作轻松地划开窒人的张力。

“你真幽默。”他突然大笑。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

“真的?”

“真的。因为这辈子,我还没听过哪个人曾这么形容过我。”她实话实说。

“我本来也不想说的,谁教我有求于你——避免五脏庙咕噜叫。”他逗着她。

“你——”她竟不知如何反应。

“说真的,如果你常笑,也避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你所得到的赞美又岂会只有幽默而已?”他半认真地睬着她,人也缓缓地从轮椅站起来,将她扶起往一旁的沙发坐去。

叶彤当然明白,却不愿承认,“那你就不会请我作你的模特儿了。”因为缥缈如烟,正是她当初会吸引纪霍然的重要因素。

“说得也对。”他只能摇头傻笑。

的确是的,他一直为她那抹幽灵似的身姿,与灵幻不定的心灵所吸引着。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你想到要吃什么了吗?还是由我决定?”

“你决定吧,但简单一点,我不想你太累。”他发自肺腑地说,双眼净是挚情。

叶彤几乎招架不住,连忙起身,却被他抓个正着,跌回沙发。“别太累,简单就好。简单就是福。”他忽然抛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大少爷。”她心惊地起身转回厨房。

简单……简单就是福!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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