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十多年。

“你恨她?”

“不,我不恨。”他没有恨她的情绪,有的只是“报复,纯粹报复,我见不得她日子过得安稳祥和。”

这跟恨有什么不同?增青云对他给的答案很不满意。

“所以给她不安,让她精神溃决。”较一般女人略低的声为林以梅专有,突兀地响进病房。

“她是谁?”不悦的情绪挂上脸,这个女人感觉上和腾青云象是一丘之貉。

“员工。”

“你嫂子。”

两个回答同时响起,腾青云没好气地瞪了给错误答案的人一眼。

林以梅一耸肩,不在意透过金边眼镜传来的讯息。

“果然物以类聚。”骆应亭作了观察的结论。

“不像你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林以梅接下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和腾青云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虽然更不懂这个男人和那个病人有什么纠葛,但是归类于女人的第六感吧,这个男人对病人根本不是完全不在意,反而是太在意。

因为太在意,所以往往会失去正确的思考方向。男人很笨,这是她在婚后突然从腾青云身上发现的领悟。

蓝眸终于离开病床上的邹弄眉,扫上了林以梅,却发现这女人一点都不怕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结婚怎么不找我去当证婚人,好歹我也是个牧师,婚礼上没牧师怎么可以。”

“不需要。”两人异口同声,当初结婚不通知别人就是为了安静。注重现实的两个人只花在花莲买了两只戒指各自套上,吃了顿原本是烛光晚餐后来演变成医疗会议的大餐后就起程回台北结束整个结婚过程。

成功地转移那个女人的注意力才是骆应亭拉开话题的目的,看来收效良好。

“与其转移我的注意力,不如直接讲明你不想再提这件事。”没错过他为微愕的表情,但她还有事要做。“半小时后第一手术室。”她望向腾青云提醒道。

“知道。”腾青云同情地瞥了眼骆应亭,他大概不知道她除了自己的事以外,其他的人事物她都能掌握得极好。“不要小看女人的能力。”待林以梅走出病房,他才告知骆应亭一点生活上的实际领悟。

骆应亭激扬起笑容,他曾期待过会有爱人的时候,只可惜在还没找到爱人之前,应该报复的人早先一步出现,崩溃他所有的自制,瓦解昔日为了压下疯狂所做的努力。

怕是一辈子没法爱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她没事,我要带她回去。”

“不想很早玩死地,就让她有放松的机会。”有仇报仇是黑街的定律,从来不管是男是女,既然他敲不醒他的蠢脑袋,至少也得让这个女人有喘息的空间,免得等不到他这个笨蛋想通的那一天就提早归西。

抱起绉弄眉的骆应亭不解地望向腾青云,之前他还不赞同他的作法,为什么改变得那么快。

“你不听劝,何必多说。”腾青云给了他这么一个回答。

天与地、云与泥腾青云目送他俩离开,老实说,骆应亭和那个女人真的怎么看都不可能凑在一块。林以梅的话还真的说对了。

气息完全无法交相融合这种相处模式的生硬连他都看得出来,难道骆应亭会不知道?

再一次清醒,是因为掏空的胃不停抗议主人无理的虐待忽视所致。

但她不敢张开眼,因为害怕接下来会是另一场更残酷的欺凌;明知道该鼓起勇气面对眼前的一切阻碍,但她还是无法凝起气力醒来接续上一场与他的对峙。

“装谁再久也改变不了事实。”低稳的声音仍然无情,但少了讥讽。

听闻此言,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爬起来。“你知道。”

“三十二分钟前你已经醒了。”床垫陷下一块承受他的重量,黑影完全将她覆盖,“还要我再说更多?”

“不、不了。”邹弄眉低下头,除了绞动双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前几次的遭遇让她现在连肚子饿也不敢多说一句。黄褐的琥珀双瞳黯然失色,少了它原有的灵动与温和。

“饿了?”

“咦?”为什么他的态度改变这么多?

“这里有碗海鲜粥,能吃点就好。”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伸到床头柜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品舀了一汤匙,吹凉,凑近她的唇,“要吃吗?”

“呃……嗯……”她伸了深脖子,一口含入温润的咸粥。

“不怕我下毒?”这笨女人就真的还抱持那一份世界上的全是好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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