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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夏那脾气也有点上来了,“你他妈是没造谣,你没造谣你跟别人说什么我心里有别人这话啊?”

王澍一听高夏提的是这茬,心里就不痛快,“行啊你!可算是跟我挑明了!你丫是不是憋很久了,早就想跟我摊牌了啊?我操,你要是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别人造谣啊?自己心虚,还他妈在这我跟我起劲儿!我都不兴搭理你,爱谁谁!!”

高夏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心里那小火苗一下子撺掇起来,一下从沙发里跳了下来,冲他吼道:“我操,我还就是这样了!!你说的没错,我他妈就是心里有人了!你丫给我滚蛋!”

王澍听到这里,整个人懵了一下,高夏看不透他那是什么神情,王澍突然就不闹了,累到极致的样子瘫坐在沙发里。

王澍低着头,像是看破了红尘的那口气,“有有呗!反正自打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下场,本来你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领那本子的……”

说完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呼了一口气,“唉……没事儿,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你是我用八十万讨回来的媳妇,我不滚~我滚哪去啊……”

第十四章

高夏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会儿特想笑,她笑自己搁他心里就是那八十万,她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嘴里的八十万了?

她看着王澍低着头坐在沙发里,像极了一直败北了的狮子,心里说不出来是对他的心疼还是对自己的悲哀。这个让她一冲动开着车就奔民政局告别单身的男人,刚才的那几句话字字眼眼里头,都在暗示她:随你吧,我们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吧!

“好,那八十万我会还你的,在没还上的这段日子,你也不必这般无奈,我会尽快拿给你的,那时大家就都不用折腾了。”高夏缓缓站起身,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王澍没抬头,在沙发里难受了好一会儿,再一抬头,高夏就已经离开了。

帝都的秋天,落寞中有喧嚣。高夏心里难受,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一个人在新天地溜达了半天,一件儿衣服没买着儿,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烟酒的专柜,跟服务员要了一条软云烟,都没要包装袋,接了过来直接塞风衣里夹在胳膊里,倍儿踏实地走出了大门。

什么都不如香烟来的靠谱儿,吸进去全埋肺里去了,永远都是自己的。

街边靠近地铁入口的地方,一个流浪艺人抱着一只旧的掉漆的吉他在唱李宗盛的歌,行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只看他两眼,又匆匆而过。没有聆听者,他却依旧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唱的着迷。

高夏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安静地听他唱着《凡人歌》,他的嗓音又沙又低,可是细细地听却觉得很有味道,鸭舌帽下看不清他的脸,只听着歌声,高夏就猜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流浪者一曲唱完,冲高夏笑,“听过这歌么?”

高夏点点头,“大学那会儿老听。”

流浪者笑笑,捡起搁在一旁易拉罐上的半截香烟点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又说:“会唱么?”

高夏来了兴致,“会,不过不大愿意唱。”

流浪者笑着挑眉,“呵~又是一有故事的。”说话的这功夫,手里的烟就结束了,他不过瘾地又吸了两口。

高夏连忙掏出怀里的那条云烟,拆了一包给他,流浪者有些惊讶,帽檐下一直遮着的脸蓦地抬起头,高夏被惊着了,这是一张像极了李然的脸。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很久没有剃胡子了,很吓人么?”

高夏收起讶然的表情,摇头道:“不不,这胡子留的恰到好处。”不然就真的要被吓到了,李然从来不留胡子,可是这两个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失恋了?”他问她。

“开玩笑,我都孩子他妈了。”面对有意思的陌生人,她快乐地信口开河。

他看了看她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因为多年吸烟而生出的黄色素,挑眉道:“少来了,看你这烟龄起码不下五年,你舍得你孩子闻你那二手烟?”

高夏故作反对:“咋不舍得?小崽子不能总惯着,就得好好熏陶熏陶他!”

他听不下去,摆手:“你丈夫可真可怜~”

高夏有点上火,“烟还我……”他怎么能把王澍那小子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流浪者笑笑不与争辩,点起她给的云烟,吸了一口,十分享受的模样,“还是云烟好抽。”

高夏也点了一根,坐到他的一边,看着他面前只装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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