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药水啦,确实方便了许多。

随着土地承包责任制的落实,原先所谓的合作医疗名存实亡,合作医疗站也渐渐地演变成为“温昌明药房”。以后儿子温福儿在县卫训班毕业,带回了媳妇——同在卫训班学习的仇秀娟。在昌明的带领下,将青龙垭的温昌明药房迁到了乡镇上,并改名为“温福儿药房”。父子儿媳三人一起上阵,老子开处方,儿子拿药,儿媳打针,把温福儿药房搞得像模像样的。附近五里三村的都知道有个温福儿药房了。昌明一家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了。

老三昌德摊上事儿了,看着年轻的弟媳带着两个年幼的侄儿,生活很艰难。昌明动了恻隐之心。当自己有了余钱剩米的时候,就隔三差五地背着妻子,悄悄給弟媳塞上个三块五块的,开初是想帮助狱中的弟弟把两个侄儿拉扯大,可是时间久了,年轻貌美的弟媳和自己家里那个黄脸婆比起来,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弟媳年轻火旺,正需要男人的爱抚,干柴遇烈火,二人悄悄干起那话儿来。黄脸婆知道后,关起门在家里生了三天闷气。

有人说老天爷要你发财,你不想发财都不行。当昌德在监狱里刚刚度过三年的时候,大塘口煤矿经省主管部门批准,进行整合扩产改造,昌德那口闲置已久的煤井被纳入了整合改造范围,以折价入股的方式,被大塘口煤矿以四万元的股价并购。一夜之间,温昌德成了合法的大塘口煤矿的股东。

问题是,温昌德在监狱里服刑,不能亲自办理相关手续,想到二哥也坐过牢,是一个信不过的人,只好拜托大哥温昌明代劳。当时的温昌明也拿不准大塘口煤矿的前途究竟怎样,给弟弟做这些事儿还真有点儿不情愿。做是做了,心中难免有怨气。

大塘口煤矿突然出现了转机,整合改造不到一年,煤炭价格飙升,原先每吨三十五元,一下子涨到三百元,然后四百元,最高时涨到六百五十元,煤炭单价上涨,相应抬高了股东的身价,温昌德的四万元股本,也经过东倒西倒,变成了二百四十万元,股东姓名也由温昌德变成了温昌明。煤炭的暴利,每年给温昌明创造红利二十到三十万元不等,昌明也没有忘记弟弟昌德,每年背着老婆和儿媳妇,私下资助弟媳三千两千,以贴补侄儿在镇小学念书之用,高兴时给弟媳送一袋米、半袋面粉,以救燃眉之急。

可是好景不长,温昌明一时心血来潮,头脑发热,说是自己年过五十,不再当家了,他把当家大权传给独生儿子温福儿。这下好了,温福儿本来生性懦弱,是个吃软饭的,父亲把权力交给他以后还没开始品尝当家的滋味,马上就大权旁落了,媳妇母夜叉仇秀娟独揽了一切权利。仇秀娟当家后,基本上断绝了对昌德一家的资助。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七八年,温昌德刑期满了,告别了监狱,回家了。看着妻子那满脸的皱纹和两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连媳妇都没有着落,温昌德心如刀绞,他恨自己当初做了坏事,让妻儿受了连累,更恨见利忘义的大哥和侄儿侄媳,霸占了自己的煤井,发了财还像模像样地装穷叫苦,特别是仇秀娟,嗲声嗲气、煞有介事地左一声幺爸右一声幺爹,你那煤井我们接过来是亏了大本的哟,那一年瓦斯窒息死了人我们差点儿遭抓了哦!简直让温昌德哭笑不得。温昌德想,你温福儿开着进口高级轿车招摇过市,在松山市、k州市住房都买了好几套,你仇秀娟穿金戴银,整天出入高档娱乐场所、美容院、健身房,娃儿读书进贵族学校,这不都是靠我那口煤井起家吗?我现在怎么样?一家四口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你还在那里装穷,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反正老子坐牢是坐会了的。

他决定先礼后兵。昌德对昌明说:“哥哥,我在监狱这十一年你对我家庭的照顾,当弟弟的永世不忘,但目前你日子好过,可我一家连吃饭都很困难,念在你的发财是因为我的那口煤井而起,我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在那二百四十万股金中给我划十万,不伤你的皮毛,再给我五万元现金,我去摆个地摊,给你弟媳和俩侄儿挣点生活费,行吗?”

看着同胞弟弟那满脸的眼泪,温昌明动心了,他也含着眼泪对昌德说:“你的要求也不高,我没得什么意见,但是我当不了家,回头我先跟仇秀娟和福儿商量商量再说。”

谁知温昌明回去与儿子儿媳提起此事,仇秀娟却坚决不同意转股,她知道这股份是能够分红利的,让一分就少了一份生钱的本钱,但反念一想,煤井原本就是人家的,如果闹翻了,人家提出全部收回去在法律上也是站得住脚的。出于心虚,她同意给现金十万,但必须在协议上写明,是温昌明为了解决温昌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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