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蓝袍书生后一句话却是假话,吸筒吸血后不会脱落,紫貂也不会离去,因为吸筒将会把紫貂体内的血全部抽干。被抽干了血液的死貂还怎能离去?

杨玉不知底里,只是在想:掷出去的吸筒怎能一下刺中紫貂颈血管?

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蓝袍书生正色道:“你的眼力现已可看清紫貂颈部的血管,需要练的只是投掷。但紫貂异常机灵,反应十分敏捷,投掷不但要求准确,而且需在闪念之间完成,因此,需要具有纯厚的内力和精妙的投掷手法。我决定收你为徒,把我毕生的武学传授给你。”

“不!我不学武功!”杨玉大声叫道。

“什么?”蓝袍书生瞪圆了双眼。

蓝袍书生在武林时,曾有多少人跪在他足下,乞求拜他为师,其中不少还是武林中已成名的人物,他们有的长跪数昼夜,有的磕头磕裂了头骨,他铁石心肠一律拒之门外,不予理睬。今天他决心破例收他为徒,这混小子居然不肯答应?

天与地什么时候倒过来了?!

“我不学武功!”杨玉冲着他再次叫喊。

他两眼勾勾地望着杨玉,眼中闪烁着惊愕、困惑的光。但这眼光不是为着杨玉的这句话,而是为着杨玉的脸,他突然发觉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他的一位江湖“朋友”了。

他猛地伸手揪住杨玉的头发,扳起他的脸,鼻梁、嘴唇、下额,像,实在是太像了!瞬间,他眼中射出两道凶煞煞的光焰。

杨玉的一双晶亮亮的眸子,无畏地迎视着他。他在他的眼光中捕捉不到半点胆怯、恐惧、犹豫。

终于,他被他大无畏的精神所感动,凶焰顿敛,手也松开:“不愿学武功?为什么?”

“娘不让我学武功。她说武功练得愈好的人,愈没有好下场。”

“哦。”他喟然一声长叹,声音变得异样柔和:“你娘叫什么名字?”

“杨贵香。”

“这是她的真名?”

“名字还会有假?”杨玉坦诚的眼光中没有半点虚伪。

蓝袍书生顿了顿,又问:“你娘是什么时候到鹅风堡的?”

“听鹅风堡凌二叔说,是怀着我三个月的时候。”

“你今年多大了?”

“还差九天就十六。”

蓝袍书生顿时脸色凝重,默不作声,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杨玉心中疑云顿起:这蓝袍书生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刨根问底?

稍顿。蓝袍书生又问:“你娘得的是咯血病吗?”

“是的。”

“是不是早上脸红,下午脸白,夜间咳嗽,咯血不止,彻夜难眠?”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的?”杨玉扬起双眉,心中又增一团疑云。

“嗯,我听人说过这种咯血病……”蓝袍书生支吾着。突然,他手朝窟外一指:“那是什么?”

杨玉回头。窟洞外掠过一只秃鹰。

蓝袍书生忍住咳嗽声,迅速地将一口血痰吐入袖内。

杨玉回头。蓝袍书生肃容道:“你不想救娘了?”

杨玉毫不犹豫地:“想,当然想,但我决不学武功。我在娘面前已经发过誓了。”

蓝袍书生道:“我教你投掷手法如何?投掷手法是猎户们狩猎谋生的一种手段,算不得武功。”

杨玉凝眸沉思,未置可否。

蓝袍书生又道:“你在沙坪已用尖竹投掷过紫貂了。”

杨玉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行。”说话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从明天起我就教你投掷手法。你就睡在这间石屋里,石枕下有你换洗的衣服,衣服是我的,你将就点穿吧。伙食一日三餐,全是素果……”蓝袍书生指指点点他说着,脸上透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如果你觉得闷得慌的话,我还可以教你吹笛。”

“吹笛?”杨玉眼中光亮一闪。

蓝袍书生顺手拔出腰间的玉笛:“想听一曲吗?”

“想。在鹅风堡时,娘经常吹笛给我听。”他是有啥说啥。

蓝袍书生将玉笛横在嘴边,抿起嘴唇,笛声顿起。

笛声,轻柔、悠远,充满着缠绵柔情,像是甜蜜的梦,使人陷入温馨迷离的情思。

杨玉心情一荡,眼前叠幻起母亲的身影,他躺在母亲的怀中,尽情地承受着母亲温柔的轻抚。

笛声,低沉凝重,充满着凄婉、悲伤,像是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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