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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恨得牙痒,“早前我便不应这门亲事,不想皇上下了旨,就她这等不知规矩的丫头做个小妾都还不够份量。”却一跃做了江书麟的妻子,虞氏怎会满意,心里更是轻看几分。

田嬷嬷与青嬷嬷二人轮流劝慰了一阵,虞氏方平静下来。想到柳飞飞,她暗骂几句,再不发作,到底是渔村女不懂规矩,连这等男女大防的错也会犯。“这等随意行事的性子,要我如何放心把书麟交给她过日子。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男人都被她给连累坏了。”

大户人家总在乎就是体面规矩,今儿江家的规矩算全被柳飞飞给坏了。

田嬷嬷暗瞧青嬷嬷,心里琢磨着如何劝慰。

青嬷嬷只作没听见,垂手侍立在一边。

田嬷嬷道:“若是不然与三房一样,娶上两房妻,两房一般大。”

虞氏突地忆起去年就去了无色庵静修的大三太太孟氏来,“田嬷嬷不提还真忘了这岔。两房妻子,可不是江家男儿该有的。这么长时间,鹏儿也该想明白了,待他回府,传来见我。”略停了片刻,“得了机会,还真得给柳氏立立规矩,否则越发不知道轻重。”

到了让江书鹏休掉孟氏的时候,本就是孟氏做错了事,不休她,不成样子。

三太太何氏虽然有些时候胡乱,好歹是真心和江书鹏过日子的。到底年轻,虞氏也能忍受,更重要的是何氏虽然嘴不饶人,但胆子小,亦惹不出什么大祸。

田嬷嬷应答“是”,扶虞氏躺下,周遭一片宁静。

虞氏闭上双眸。不多时便睡着了。

展颜并没有回自己的冰清阁,而是折往沉香院。

站在院门外,令白藤通禀。

新房内,一色的红艳如火,大红的牡丹蝴蝶帐,绯色的绣彩鸳鸯、并蒂纱帐,层层红纱自梁上垂泄。缭绕如烟似梦。有微风从窗外拂入,纱帐翻浪轻舞。

素妍拿着银针,给柳飞飞施了保胎针。

柳飞飞面色苍白,下巴亦越现尖翘。低声央求道:“师姐……”

“飞飞,你还是唤我小姑子吧。你如今是江家妇,是我的六嫂。”

身份变化了,可她近来患得患失。

柳飞飞静躺着,只看着素妍熟悉的下针,“求求你,帮我保住孩子。”

素妍轻叹一声,“给你说了多少回,你得好好静养。偏要胡思乱想。你体质太弱。就算我帮你保住了这回,那下回呢?”

柳飞飞今日醒来就喊肚子疼,刚换了锦袍,就越发疼得厉害,准备出门时便去了茅屋。这一蹲下,才知动了红,吓得她立时告诉江书麟。

江书麟拦着她,再不让去如意堂花厅敬茶见礼。

施针完毕,素妍重新诊了脉,“最近几日都是卧床静养,六哥还得拿了候府牌子去宫里衣妇科圣手的太医来才好。”

柳飞飞忙摇头,“不,不要。”

素妍似能瞧进她的心底,“既做了,还怕旁人议论么?今日要敬新人茶……”

江书麟生怕素妍说得太多,忙忙咳嗽,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素妍住了话,“如果真要保住胎儿,还得请太医。”

柳飞飞不想让人知道,她婚前就与江书麟在一起,那时候光是人言就能淹死她。

今日又误了敬新人茶的仪式、礼节,早已惹恼了虞氏。心,像一面鼓,一直在不停敲打着。越想越心烦,如今开罪了虞氏,往后的日子如何,当真难说得紧。

难以平静,也无法平静。

“我信得小姑子的医术。”

如若一直信她,就该相信她这个当师姐的,会替她想法子。

人,到底是年轻,难免有不犯错的时候。

“回头若是保不住,你就该哭了。就你现在这身子,虚弱无力,气血两亏,又有滑胎之兆,不是我吓唬你,你若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以你这身子,往后能不能再怀上尚且难说。看你以往是个健康的,这才多久,怎就亏损至此?”

初秋与白藤今儿才知柳飞飞有了身子。

江书麟不顾礼节,夜入别院与柳飞飞相见,过着如同夫妻般的生活,她们是知晓的。白藤还说过两回,反被柳飞飞训骂,再不敢过问主子的事,只睁只眼、闭只眼。自被训骂后,白藤就再不说了。

初秋低声道:“不瞒郡主,自从搬离文忠候府后,县主想得多,又睡不安稳,整日里就似失魂落魄了一般。”

柳飞飞还是担心江书麟不要她,万一不要她,她和孩子就真没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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