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部分 (第1/4页)

午后的阳光,照射着偌大的皇城。

宁王妃领着儿女,在众多官兵的看护下出了宁王府。

太平公主满是着焦急地望着这一切,唤了声“母妃”欲语泪先流,怎么也控抑不住。“母妃,这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陷害的……”

宁王世子低垂着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将心腹献来的龙、凤袍藏起去,就不会惹来今日的大祸。皇帝都让宁王监国理政了,宁王不就是除静王以外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么?

他抬眼看着太平公主,“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收下那两件衣袍……”

宁王妃低呼一声“轼儿”。

太平公主愣了片刻,咆哮道:“你想害死父王、母后吗?怎么能做下这种糊涂事。你……”

宁王妃被今日之事都惊呆了,摇了摇头,“你别怪他,我们宁王府也是压抑太久,被静王欺得太久了……”难得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就这样出错了。

监国之权?

这就像是一个馅饼,没有诱得宁王出错,却让宁王世子做错了事。

皇城顿时沉陷在一片肃穆与惊恐之中,宁王一家下了诏狱,就连一府的下人都被贬为罪奴,等候发落。

静王于宫中侍疾,说是侍疾,其实是皇帝变相的软禁。

静王府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曾有下人想溜出来给静王世子送信,刚出来不远,就被羽林军的人抓住,不是送回王府,而是直接投入大牢,接连数次后,再没有人敢出来了。

静王党、宁王党人全都如惊弓之鸟,尤其被皇帝点名的定国公、崔左相等人,更是不敢出皇城,生怕出了城门,就被人射杀。因有旨意在先,就是死了,也不会被追究。

崔左相甚至吓得呆在自家府邸,除了每日朝会,再不敢离开府门半步。

崔珊三朝回门,看到自家府里阴气沉沉的样子,虽然处处还有喜绸、囍字,却瞧不出府中上下的喜气。

大公主似没了主心骨的木偶,耷拉着脑袋,轻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宁王下了诏狱,你三皇舅也被软禁宫中,昨儿想去看看你皇祖母,被护卫拦住,不许接近和鸾宫。之前只说你皇祖母病了,昨日才知道。她是一早就被皇上给禁足深宫。这么长时间,宫里竟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曹玉臻一脸暮气:他这是什么运气,做什么都不顺。原想着娶了崔珊,许能官路亨通。没想竟是如此。

崔珊风光下嫁,这才几日,静王、宁王就出了事。

大驸马一言不发,陪着大公主担忧着,他最担心的是崔家前途。

崔珊问道:“娘,我们不会有事吧?让祖父上书,就说三舅、五舅的事我们毫不知情。”

大公主摇头,前所未有的清醒,“皇上不会信的。几十年来,崔家是静王的人。就连百姓都知道。我们越是想撇开。皇上越会生疑。甚至认为崔家是无情无义之辈。”

崔珊想到自己年纪轻轻,才刚满十六,正有大好的年华。痛苦道:“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求求皇上,他不是最疼你了么,我去求皇上,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他放过我,放过玉臻……”

大驸马低声道:“今日德妃想为宁王求情,皇上拒见,令人将德妃强行带回宫中。不许她再踏出寝宫半步。有十皇子想为宁王求情,亦被皇上训斥了一顿……”

曹玉臻还指望着崔左相拉扯自己一把,平步青云,没想这么快,一切就改变了局势。

皇城百姓已传开了流言,说静王在晋地囤兵、造兵器的事,还说了晋地的童谣,“静王帝,老皇崩。”

虽是童谣,可静王帝在前,老皇崩在后,也是在暗示静王早有异心。这不是在说静王在造反么?

宁王藏有龙、凤袍,被七皇子查抄了出来,一夕之间,就是太平公主求情也没用,还被皇上下令三月初五速离皇城,做好西歧国太子妃,否则便要换人和亲西歧。

皇帝的意思说得再明白,你不想做西歧太子妃,那就与父母一起下诏狱。

这等情势下,太平公主选择了痛苦离去。

西歧太子拓跋昌的心情亦不好,拓跋昭行刺文忠候,被护卫所杀,到底是他的兄长,他只能带着拓跋昭的尸体回去。

皇城,沉浸在一片阴霭之中。

崔珊的此次回门,少了欢乐,留与她的只有满腹愁肠。

*

文忠候府。

江书鸿兄弟几人坐在睦元堂的花厅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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