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含着眼泪躺了下来,卞夫人坐在床边,轻声的哼唱着儿歌,好容易才朦胧了过去,感觉不到曹冲的温度,片刻又从梦中惊醒。

无论怎么哄,曹冲都不肯入睡,他坐在床上,满面是泪,“不要,我不要睡,我想步姐,步姐定然在哭,她也想我了。”

万般无奈,正要抱他去卞夫人帐中,卞夫人已抱着呜咽不止的步儿走进帐中,两个孩子抱在一块儿,两双泪眼凝视着曹操,曹操再也恨不下心肠将他们分开,只得令侍女去拿了几个盛水的碗放在榻上,让他们一人躺在一边,“好了,你们就这般躺着,不许越过碗。”

即使睡了,两个孩子的手仍然紧紧相握,面带着泪痕和满足沉沉睡了过去,喧扰了****,最终还是自己退让,曹操苦笑着凝视他们,却不觉得恼怒,输给他们,可比输给袁绍令人舒服得多。

不待天明,步儿和曹冲便已醒了,他们手执着手,并肩坐在床上,沉默的看着侍女们忙碌的准备一应的梳洗事务,待晨光微露,卞夫人捧着热水走进内帐,一见两个孩子便呆住了,淡笑着:“怎么了?这般早便醒了。”

“我们在等父相,”曹冲和步儿同时抓紧对方的手,“我们要请求父相,不要把我们分开。”

两个孩子的声音虽然不高,但站在外帐的曹操和许褚听得清清楚楚,眼看得许褚满面的愤怒,曹操只觉异样的无奈,此事的初衷原是为了步儿好,但此时人人均不满意,两个孩子几乎哭了整夜,也许是自己过于着急了。

轻咳一声,曹操卷袖走进内帐,满面淡笑,“冲儿、步儿,今日怎起得这般早?”

眼看得步儿扁了嘴,眼眶中满是泪,曹操的心先自慌了,飞步走到床边坐下,“好了,我知道你们恼了,我只觉着你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可是此刻仔细看看,你们仍然还是小孩子,一切照旧可好?”

眼看得步儿收了眼泪,面上却仍然凝满了忧虑,不由觉得好奇,从袖中抽出绸巾,“步儿,怎么了?”

“丞相是想冲弟娶其他的女孩子吗?”步儿带着哭声,胖胖的小脸涨得通红,“是步儿太能吃了吗?”

眼角的余光扫过,许褚满面的恼怒,就连眼睛都在燃烧,听步儿这般说,想来还是徐晃和乐进这两个家伙惹的事,在心里叹息着,面上却笑容如花,“这话儿是怎么说的?且不说冲儿,就连我和所有的夫人都这般喜爱步儿,此刻若你爹爹不许你嫁给冲儿,我都不依,何来说要许其他女孩子给冲儿?再者说,步儿病了数月,瘦得风都能冲倒,我只愁步儿不用餐,怎么说太能吃了呢?”

满面的犹豫,仿佛并不相信曹操所言,曹操从怀里摸出两串麝香珠,一串递给曹冲,将另一串亲自套在步儿腕间,珠串细而长,曹操绕了数绕才在腕间套稳,眯着眼睛对两个孩子笑道:“这是当日我成亲之时,父亲给我的传家之物,我本想来日送给你们,若步儿不相,那此刻送给你们来表明我的决心如何?”

红色的麝香珠,散发着沉沉的香味儿,套在步儿纤细的皓腕上,如同雪后的梅花,曹操赞叹道:“真真的漂亮,喜欢吗?”

没有想到步儿竟然坚定的摇了摇头,“丞相骗我,这串珠子定然不是丞相的传家之物。”

不承想她竟然这般回应,一时间曹操竟然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为何说我骗你?这串珠子真的是传家之物,当日我离开家时,冲儿的爷爷亲手交给我的,说是待我娶媳妇儿的时候送一串给媳妇儿。”

“这串珠子如此粗劣,怎么可能是传家之物?”步儿疑惑的打量着曹操,“你看看,珠子的颜色并不纯正,珠体大小不一,不是上好之物。”

终明白了她的疑惑来自何处,曹操微微一笑,“你只看到此时我的威风,却不知当日我刺董失败,只身出逃之时是何等的惶惑,曹家虽是大仕族,但财力并不雄厚,这样一串珠子,对于先祖而言,已是极珍贵之物,更何况传家之物,不一定要非常珍贵。”

看步儿小心翼翼的将麝香珠从自己腕间解下,再珍重的用绸巾包好,最终将麝香珠与那面镜子一同放在自己的梳妆匣中,待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环视着曹操、曹冲和许褚,“那是我的宝贝,我会一世珍藏。”

看她说得严肃,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仿佛在应承她的承诺一般。

帮步儿捆好小辫,曹操抱着她走出大帐,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屈指算来,已有半月,曹仁抢来的三百车粮草想必快要耗尽,虽然曹丕的信中表明粮草已在途中,却不知何时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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