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松老头捋着长长的银须,朗声笑道:“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哈哈,我松老儿虚长了数十载,竟然才明白这么一个极其有理的道理。嗬嗬,因材施教,因材施教啊!”

啊!幸好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法,否则我都不知道要被判成什么样子去了。

狂言在林海如的辞中,引用了屈原的《悲回风》中的“独郁结其谁语”与“惟天地之无穷兮”,特此声明。

飞花摘叶

送走了三老,我拜别了陈叔和冷叔,一个人向沉露居回去。

陈叔也不让我把雪袍换下,叫我以后再还回去就行了。所以走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中,甭提多么惬意。

过了听雪轩的范围,我看看四下无人,翻过回廊的栏杆,跳到无一人踩过的雪地中。

走了几步,见那平坦坦的雪上印了一小串脚印,不由玩心大起,用自己的脚印在雪里画起连笔画来。

堪堪连出了一个青蛙,想起青蛙“瓜啊,瓜啊,好瓜啊……”的叫声,一时乐得不行,就着青蛙的大嘴坐了下来。

今天的云仍然是浓浓厚厚的,可是黯淡的天光映上雪地,仍是十分明亮,我坐在雪里,抬头看那片片落雪,看它们似快实慢地落在头上、四周,似乎整个天地间就只有自己一人般的宁静。

摸摸怀中的一块温暖的玉竹,这是竹叟临走前偷偷塞给我的,硬说是要做文字之友,以后要是有事,也可凭这块玉竹去找他。

那个老头,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最正经的人,想不到被他骗了。

或者是他那副正经的样子,只是一副欺骗外人的面具?

那么梅老的亲切,松老的装傻,是不是也是一副给大家看的面具?

毕竟他们三个的地位似乎十分尊贵,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又如何会让陈叔如此着紧?

我自失地躺倒在雪地上。

其实那是肯定的。谁会愿意赤裸裸地站在人前呢?

只是……我曾几何时也会在别人面前把酒当歌?曾几何时也会在别人面前言笑不羁?

是离开了过去的生活环境,所以突然放松了自己的缘故么?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雪片落在脸上化了去,冻得脸上生痛,我抹了抹脸上的雪水坐了起来。毕竟酒后受寒可不是开玩笑的,赶紧站起准备向回廊走去。

刚才一直呆呆地想自己的事,也没注意到有人近了。这时一个回头,立刻看到数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瞪视着我。

……周妍啊!

我自画我的青蛙,她来凑什么热闹,好像怕我不知道她很“瓜”似的。

暗叹一口气,真不知道撞上什么大运,怎么老是惹到这个女人。但是心里对她的不齿越来越深。

毕竟鄙人也曾是女的,见不得她这么破坏伟大英明的女同胞的形象,大概我与她是天生不对盘的冰火两重天了。

她正站在雕梁画柱的回廊里,身上披着白狐雪裘,头环白狐绒帽,配上新画的红妆,煞是艳丽动人,不愧了她的名字。

她身后还跟着一帮人,有她的贴身小婢,也有几个十七室的成员,也都正向我瞧着,眼光或不屑或好奇,但都没有周妍那双含着怨恨的眼睛挑起我的戒心。

我笑,如今是三宫六院十七室了啊;自我离岗后,那一室的空缺到现在还没补上呢。

鄙人立刻隔远向他们遥遥一鞠,毫不犹豫地回身向雪里走去。

我又不是笨蛋,才不想与动物园里的猴子争夺观光客。这些可以杀人的目光还是早早逃开的好。

“站住,青阳宫里的奴仆都是这么没有上下之分的么?”一声冷怒的呵斥在我背后响起。

叹了口气,转身,低头,恭敬答道:“禀周院周大人,小仆已经见过礼了,还要回去听候宫主吩咐,有事还请周院大人示下。”

“哟,敢拿宫主来压我了!不要以为你得宠就可以放肆。别忘了,你毕竟还是个奴仆。”

“是是,小仆明白,小仆明白……小仆可以走了吗?”我知道自己的语气定是十分敷衍。

“你……”

她果然被气得不轻,但本姑娘……不,是本纯情少年鄙人我目前也没有情绪理会她。

昨夜在她院里可冻了一夜,后来又没得吃好早饭,还陪三个老头发了一上午的癫。好容易自己刚玩了一会儿,正歇着气呢,就撞上她了。

这女人自己一人犯病就得了,干吗还非得赔上像鄙人这样如此无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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