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我看书时还暗笑这一大家子就像《天龙八部》里那个想皇位想得全疯了的慕容氏。

想不到自己也是局内人。

当时岂不是自己笑自己吗?

可是,我本就不是梅若影,又怎会得知自己原来也是什么司徒若影呢。

“你还向那边传了什么消息?”

我摇头,低声道:“我是邹敬阳,不是司徒若影。”

半晌,空旷而黑暗的室里没有声音。

“好,好!”他终于连说了两个好,才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计。如果你不是司徒家的人,那你的血又怎能与司徒茂相融?”

想起前些天晚上被三宫之二的林海如与孙凤梅联手活捉的那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司徒茂……”我只是毫无意义地重复他的话。

“你们司徒家的人也真是口硬心狠,要不是慢慢地断毁他经脉,恐怕到死也不会供出你这内应吧。”他似乎十分佩服,但我却知道那口气背后的阴狠冷辣,“还记得今早我与你比剑么。”

自然记得。

他昨夜一夜未归,不知在忙些什么。今早刚一黎明就回来了,尽管他刻意压抑,但脸色仍是难看。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说有些劳神,想与我练练手。

他似是一个走神间划伤了我的手臂,其实施为了取血吧。

当时他就已经对我用上了心计,在一切都没有分明的时候……

我无话可说。

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自在心里为我打上了个奸细的烙印,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对于梅若影,我本就不熟悉。所知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更无法得知他还有什么身份上的秘密。

滴血认亲不是做不到,只是要滴在特制的药水里才能有效。只是……原来一滴认亲的血,竟能摧毁这么多。

不过也许也是真的,想到身上至今仍尚未化解殆尽的那股阴毒真气,也许真的有许多许多隐情,只是我没曾注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句极熟悉的诗从他嘴里恶狠狠地吟出。

隐约间还记得,似乎是前年的寒冬,与岁寒三友斗酒时弹唱的。他当时并不在场,却把那点诗词记得这么清楚。

原来……

原来我身边一直有人监视着么,恐怕早在梅若影刚入青阳宫的时候就已如此了。陈更恐怕连身边十分亲近的三宫六院十八室都不能尽信。

他续道:“还记得前年中秋,你在露台之上的筝曲么。你推说是师傅所作,我又怎会轻易相信?果然,你原先所在的戏班子里的任何一人,都没曾听过如此曲谱歌词。

“如今想来,我前年之所以会遇到你所在的戏班,也是司徒荣及引到附近的。可是当时也只能查出你确实是在南楚山村里长大的孤儿,十岁才被偶然路过的戏班带出学艺。所以也就没疑心到司徒家上头。

“我毕竟还是太天真,本来司徒一族就不是能以常理来推断。原来他们竟用心至此,为了安排一个让我们无法察觉的奸细,能把血亲也放在穷山僻壤,过那乞讨的生活,而且那时还不知道有否能用得上你的一天。我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了。”

在进入戏班之前,梅若影过的是这样一种生活啊。不足十岁的孩子,没有父母伴在身边?

不知为何,心底似乎轻轻地抽搐了几下。

不知是为自己,为陈更,还是为那个给与我一副身体,却终是错身而过的少年。

司徒家的安排?

是那个少年的血亲安排的局?

如果是,他们的深谋远虑与无情无耻,也算炉火纯青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并不是为那少年伤春悲秋的时候。

“我的确已经不是梅若影了,只是转世而来的一缕魂。如果我真是拿什么司徒家派来的奸细,只会倾全力藏锋,又怎会数次作出引人注目之事。”

“你刚来的头半年可不是如此出尽风头的啊,莫不成是那边见你一直摸不到有价值的情报,所以催你快快接近于我的吧。”他冷冷笑了一声,道,“你后来不如此显锋,又怎能引起注意?又怎能接近于我?枉费我这一年半来对你信任有加,原来只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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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五岁的时候,我最是爱看一个动画片,电视里一天要放两集,每集五分钟的那种。主角是一个教授,还有一个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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