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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是不是其实她也是有不被抛弃的可能,只要只要……她等的再久一些,只要她再坚持一些,付出的再多一些。

就像……狡啮慎也,他犹豫了……但是他最后选择了她。只要她在和人相处久一些,她就不会被拒绝,只要她耐心一些,只要她多相信一些。

这件事情对于过去的她来说是多么值得欢呼雀跃,多么的让她感动的想要哭泣。

安迪知道有些选择从来就不是平等的,而她一直都被放在一个很卑微很卑微的位置上。

安迪厌恶属于过去自己的软弱想法,但却不会对过去的自己口出恶言,她觉得过去的自己会这么想一定是源于如今自己的弱小和丑陋。

如今在这些想法都没有意义,在安迪看来。

安迪不知道过去的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被抛弃,如同一个获了被害妄想症的病人一样,一直觉得别人会伤害她。

她伸出双手抱住过去的自己,像是抱一个孩子一样,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看的见她身后巨大的锁链。

“你……为什么害怕被抛弃?”安迪也许并不了解自己。

'是不是其实她也是有不被抛弃的可能,只要只要……她等的再久一些,只要她再坚持一些,付出的再多一些。'

第二个问题安迪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在问谁,她像是在质问所有抛弃她的人,可是安迪并不觉得自己经历过很多次抛弃,那么……她是在问谁,又是想要得到谁的肯定?

她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她直觉的意识到,这并不局限于沢田纲吉。

当然她没有得到答案,所以她突兀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多余,毕竟天性中的没有安全感是无法改变的。

因为只要关于抛弃的情绪,过去的自己就会绝望的颤抖。

安迪将这种性格中的敏感和残缺归结于天性如此。

在安迪背负着过去前行的时候,并不知道她错过了这一次探究的机会,而蛰伏在心脏中的暗伤悄无声息蔓延,将自己的领地扩大了不少,黑色的液体从根茎流入了那开的妖冶的恶之花中。

之后狡啮慎也安静了几天,便立马又恢复了常态,话也多了起来。说他工作里的一个前辈很照顾他,人也很好。

两人齐心协力破了不少案,抓住了不少色相浑浊的人。

可是好景不长,狡啮慎也回来的越来越晚,眼圈下的黑色也越来越重。

安迪看新闻的时候,发现最近经常出现各种失踪人口的报道,更有趣的是,没几天,失踪的人就被发现尸体。他杀,且死亡方式十分的……具有艺术性。

又过了几个月,狡啮慎也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整个人心神不宁,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他的衬衫上带着点血迹,黑色的制服裤脚沾了泥土。

狡啮慎也第一次抽烟,他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的亮,狡啮慎也第一次抽的时候咳嗽了几声,可是后面几根就慢慢的习惯了香烟的味道。

狡啮慎也靠在沙发背上,坐了一晚上。这一晚他不眠不休,地上落了几个烟嘴,等黎明的光射|入室内的时候,狡啮慎也将嘴里的烟嘴扔掉,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充满了烟味。

他表情憔悴,声音嘶哑,“佐佐山光留……死了。”

安迪日记第九十六页:

我不会感激狡啮慎也做的一切。

……

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助他,在不伤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我不介意顺手为之。

如果威胁到我……

狡啮慎也……还是你去牺牲吧。

第二十六章 PP·正餐(二)

安迪认为,警察在执行任务死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你在最初决定选择这份工作,那么就应该料想到自己将来会面对的事情。

最初安迪只是以为,狡啮慎也是因为朋友死去而悲愤难过……可是狡啮慎也状态显然不太对劲。

他整个处于一种十分疲惫的状态,眼神迷茫,好似一直奋勇直前的战士,突然丢失了枪支。

他的这种状态远远不像是失去挚友的悲痛,反而像丢失信仰的虔诚信徒。

茫然,无措,自我否定和痛苦。

狡啮慎也请了几天假。

大部分的时间是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接着抽烟,他的手指尖夹着烟嘴,烟灰从烟蒂上慢慢落下,为地板上的一层烟灰再次添砖加瓦。

安迪下地走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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