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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千年等一回(3)

这样一个白娘子,绝非我们在电视连续剧《新白娘子传奇》中所见到的那个赵氏白娘子。不过即便如此,冯梦龙也没有刻意将白娘子恢复到蛇妖或者刻意丑化。就在白娘子因为先是盗库银后是盗窃别人衣物(两次偷盗行为都是为了许仙),而将许仙牵连进官司的时候,白娘子对许仙也有一段让人感到温馨的话语:我也道连累你两场官事,也有何面目见你!你怪我也无用了,情义相投,做了夫妻,如今好端端,难道走开了?我与你情似泰山,恩同东海,誓同生死。可看日常夫妻之面,取我到下处,和你百年偕老,却不是好!这一番有情有义、合情合理的话,自然再次打动了许仙。两人又和好如初。

在云门舞集《白蛇传》之后、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之前,还有一部香港导演徐克的电影《青蛇》。这部电影沿袭了云门舞集《白蛇传》中对于青蛇这一形象的独立意义的探索,进一步开掘这一在历史传说中始终处于辅助帮衬地位的形象,在不彻底颠覆白蛇的传统“忠义”形象的前提之下,尝试性地探究了青蛇行为的动机、心理以及敏感丰富细腻的触觉世界。

值得注意的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云门舞集《白蛇传》、电影《青蛇》以及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都是用现代手段,将白娘子和许仙的传说故事进行重新解读诠释和传播,不同于历史上通过民间传说,譬如各种民间曲艺(包括八角鼓、马头调、鼓子曲、鼓词、子弟书、小曲、南词、宝卷、滩簧、南北曲等),它们对于白娘子、许仙、小青、法海等形象的开掘塑造,也更为深刻丰富。一个古老的民间爱情传说,因此而获得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其隐含的寓意,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追问、扩展和深入。

换言之,历史上曾经占据主流的三种解读白娘子与许仙传说故事的路线方式:丑化妖魔化说、中性说(也可说“过渡说”)和美化道德化说,其中中性说和美化道德化说,在现代传播文本中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而独独曾经有过的“丑化妖魔化说”——即认为白娘子与许仙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孽缘,白娘子是不守清规戒律祸害人间,许仙则是人妖不分、轻易上当受骗,并与白娘子之间生发出一段不应该有而且应该遭到禁止的人蛇不伦之恋——似乎完全被现代人遗忘了。这种解读方式中用来警示后人的所谓“色戒”箴言,似乎也早已被抛之脑后。这或许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下民意对于白娘子与许仙传说,包括对于白娘子悲剧爱情的情感态度,同时也从一个角度反映出,丑化和妖魔化白娘子的思想环境与道德、文化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世俗生活的意义和价值得到了肯定与赞扬,而奉行干涉主义的威权思想与传统遭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批判与唾弃。被压迫、被损害、被侮辱的形象与情感,在现代文本中得到了几乎是空前的释放、解放、尊重和颂扬。

楔子:千年等一回(4)

当然,现代人也从对传说故事的重新阐释解读中,抒发了对于爱情、人性等相关命题的当代关怀与追求情怀。

跟中国四大爱情传奇中的另外三大传奇一样,白蛇传说同样存在着发源地之争。但为什么最终以杭州说影响力最大、传播最为广泛呢?其中大概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民众接受心理和习惯使然。

南宋时期,杭州作为都城,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得到空前发展,市民阶层的生活也随之繁荣。虽然统治阶级不过是偏安一隅而且是苟且偷安,但毕竟因此进一步影响、塑造并形成了杭州这座江南古城的城市文化定位和品格。正如林升《题临安邸》一诗所吟唱的那样: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尽管这首政治讽喻诗所批评的,是集中于杭州这座都城政治文化中的骄奢淫逸、不求振作上进和委琐堕落,其中也包含了对这座城市所流行的享乐主义和市民主义习气的反讽。而杭州这座城市的上述品格与定位,也因为历代文人的反复解读、书写而逐渐深入人心。到了明代,钱塘人(杭州人)田汝成已经是大胆公开地阐述杭州作为一座休闲娱乐城市的都市文化定位,并将此作为这座城市的“城市名片”。田汝成编撰的《西湖游览志余》,共二十六卷,“裁剪之遗,兼收并蓄,分门汇种”,与其所编撰的《西湖游览志》一道,成为杭州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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