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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你姐姐现在在恢复中”

我听后欣喜若狂,忙完手头的工作,立即驱车回到了老家中医院。

病床上的姐姐,麻药的作用还没有消失,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临床的病友们同情地看着我们。

“你爸爸妈妈真的很不容易”病友们竖着拇指对我说。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看见了这几天里的父母,我确实感受了他们几十年的付出。

麻药的作用刚刚过去,姐姐的身体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她的腹部刚刚缝合了刀口,整个腰部缠满了绷带,我们担心她身体的扭动会撕裂伤口,便一起上阵,死死按住姐姐的身体不让她动弹。

肌肉痉挛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和父亲母亲三人合力,勉强按住姐姐的身体避免她的手臂触碰到腰部的刀口。

姐姐要挣扎好久,实在累了才会睡一会。姐姐睡着了,我们也才能稍微休息一会,我的两臂累得生疼。

姐姐的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她醒来后就会挣扎,挣扎累了就会再睡去。我们整夜不能合眼睡觉,要随时观察她的变化,因为她随时会醒来。

第四十六章 窗外魅影

姐姐被切除了左肾,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一周。

姐姐一旦醒来,就会开始长时间的抽搐,有时候我们实在受不了了,会请护士给她打一针镇静剂。镇静剂的效果的确立竿见影,如同影视剧里的情节一般:打进之后,仅仅几秒钟后,姐姐就安静了下来,然后沉沉睡去。

不管是醒来还是睡去,姐姐的意识始终处于混沌状态。因为即使是“醒来”,她的眼睛也是闭着的,动手术使得她元气大伤,她太虚弱了。

此时,我深刻感受到,死亡距离姐姐是如此之近,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问她:“姐姐,知道我是谁吗?”

姐姐用微弱的、含糊不清地声音回答:“知道”。

“你要坚强,扛过这一关,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平板电脑吗?等你出院了我就给你买”我说。

“嗯”姐姐答应了。我觉得心里十分欣慰,至少,她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和愿望。

术后三四天过去了,姐姐恢复得比较快,在清醒时,她已经能够跟我们交流聊天了,姐姐说,这几天的晚上,她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姐姐说,她感觉十分痛苦,这只痛苦不仅仅来自伤口的疼痛,更多是来自一种难以名状的难受。有过手术经历的人可能会体会这种感觉:伤口内部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术后,因为正常的术后反应,姐姐发起了低烧。各种痛苦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使得姐姐无法入睡,她迷迷糊糊地忍受着痛苦的煎熬,始终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那天晚上,大概到了夜里2点多钟,姐姐突然感觉所有的痛苦一扫而空,她的身体轻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漂浮到了病床上方。这时,她看到病房窗外有一个人影,在向她挥手,这只手仿佛有着无形的力量,勾引着姐姐向他靠拢。

姐姐又低头看了看,病床边上我和父亲母亲都趴着睡着了。就在这一瞬间,姐姐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那种痛苦的感觉再次袭来。

姐姐说完后,我们都感觉十分诧异。因为姐姐住的病房在医院的11楼,这么高的楼房窗外,怎么会站着一个人影呢?

父亲和母亲都认为这是姐姐因为身体虚弱产生的幻觉。

但姐姐说,这不是幻觉,自己脱离身体漂浮到病床上方的感觉非常真切,窗外的人影形象也是清晰可辨。

“那个人影长什么样子?”我问姐姐。

“是个男的,挺瘦的,戴个鸭舌帽子,我就能看清这么些”姐姐说。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因为传说,人在将死之时,会看到阴间的使者,这个使者可能是他逝去的亲人,也可能是牛头马面,也可能是横死的陌生人。但不管是谁,这个人的挥手,必定是一种死亡召唤了。

姐姐说,这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在窗外向她招手。而且他看到姐姐身体状况好转,似乎有些着急,他从一开始的只是站在窗外招呼,发展成使劲拍打着病房窗户,到后来甚至要试图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

“姐姐,今天晚上我不睡觉了,他要是再来了,你跟我说一声,我看看究竟是谁”我对姐姐说,姐姐点了点头。

当晚,我用手机上着网,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睡着了,父亲母亲也都累得沉沉睡去了,看姐姐渐渐打起盹来,我努力打起精神,不时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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