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还有什么江南科场案、哭庙案等等,—死就是上千上百,咱们江南似乎成了谋逆的发源地,你们想死,也不用背上这种罪名。”

“这……这从何说起?这……”

“城防将年守两衙门,已经得到风声,已派员知会府县,说是江北扬州余孽潜来镇江图谋不轨,勒令县府全力侦缉。”

“好了,我不能说得太多,你们如果胆敢再出动众多好汉生事,让满城的官兵出动,谁也包庇不了你们,你们妤好去想吧广送走了六位公爷,虎鲨父手流了一身冷汗。

不能聚众,就是好化整为零啦!虽则化整为零实力单薄,对付不了一等一的高手,但总比出动大批人手,而不幸让官兵痛剿来得划算些。

在金山凌家.与焦山夏家聚会的人,当夜化整为零,组成小队追查那些神秘刀客.不敢大规模出动,打击力量有限得很。

任何人胆敢藐视官方的压力,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尤其是大清皇朝已稳固统治,势力如日中天,那些拥有实力的豪强土霸,都不敢明日张胆横行不法,随时都可能被一些以抑豪强、惩七霸为己枉的清官廉吏,抓住某些罪状小辫子送上法场。

一场可能大规模寻仇报复的血腥行动。因而化为零星的,暗中进行的小规模搏杀。

京口驿码头的最南端,里外的河滨泊了一艘客货船。以漕河航行船只来说,这种已经算是中型大船了,可载人也可载货,一般大商号都备有这种自用的船只,小批人货不需向船行租船。 船有完备的舱房,双桅。

天黑了,却不按规定升起桅灯,全船黑沉沉,看不见人影。船前后用巨缆系牢在岸椿上,右舷向外侧,似乎像是上航的船只。

长长的跳板向上搭在河堤上,河堤成排的老柳,枯枝在寒风中摇曳,不时可听到阵阵风涛声。

河水向北流,水枯期冰冷彻骨,不可能有人在水中活动。

天黑水暗,有人也看不见。

可是,船上的人就知道水中有人。

舱内隐约传出金钟声,外人当然不知道钟声的含义。

一声暴响,一排舱窗内,弹出十余根九合金丝制的三四丈长怪索,每隔一尺,分出两根两尺长的横绳,绳端各有三尺四尖倒挠的过钩。

船全长九丈五尺,宽两丈四。

这是说,九丈左右船的外侧水面,宽四丈的水上水下,都在绳钩的控制下,稍大的鱼也可能被钩住。

绳钩像是拦江串钓,更像天网向下罩。

一阵水响,浪花飞溅,二十余个黑衣人分别列在舷板上吆喝着收绳。

共钩住两个穿水衣的人,绝望地用水力拼命砍钩索,被拉近船边,刀丢掉了,手也被钩牢,鲜血淋淋,挣扎乏力。

“要活的!”前舱面传出沉喝声。

片刻,全船沉寂。

俘虏正弄进舱,绳钩也整理妥当,放回舱窗特设的弹桶内.随时皆可重新弹出,擒捉水上水下的人。 片刻,河堤外半里的山坡有了动静。

二十名灰友人分为四组,蛇行鹭伏接近了河堤,居高下望,怪船黑沉沉鬼影俱无。

一声呼哨,四组人现身登上河堤。

一声锣响,舱门舱窗纷纷拉开,伸出二十余支火把,立即火焰熊熊,光亮如同白昼。

又一声金呜,河堤后面,二十名灰衣人身后,出现八组刀阵,每组四把刀,三十二把挟锋单刀映着火光,发出刺目的闪烁光芒,三十二具长盾像是钢墙铁壁。

“咱们下去拼了!”有人大声下令,要向下面的怪船硬冲。

船舷板上,分列着二十名箭手,二十张弓待拉,引弓待发,狼牙闪闪生光,谁敢冲?前舱面站着三名穿狐袄的人,背着手神态悠闲,似乎在观赏夜景,而不是指挥一场惨烈的搏杀。

“已经有口供了,还要人干什么?”那位身材稍高的人大声说。

“对,不要活口了。”另一个人说。

“也许,这里面有重要的人物呢!”为首的人不同意灭口,“全杀掉了,咱们如何交代?”

“首脑们是不会来的。”身材稍高的人说。

“不一定,问问看并不碍事嘛。”

“也好。”

“喂!你们里面有呼风唤雨或者神爪冷镖吗?”为首的人高声问。

二十名黑衣人黑巾蒙面,不可能认出身份。

“你们到底是何来路?”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问,“亮名号,也许咱们可以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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