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而那时的宁默石,也当真是局促得可以,甚至从来不敢抬头看一眼她。开王妃的美在外面震荡出回音,那回音震荡回来,又敲击在她身上,越发隔着一层层琉璃房子似的遥不可及。

也许正是这份拘谨才更加撩动起了开王妃的兴致。她的挑逗变得越来越大胆了。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可惜,正是因为生得太美丽,她早早地就做了开王爷的王妃,女人的那一些小小的快乐她都来不及尝试过,比如:风情。

美丽女人的风情就如小猫爪上初长出的尖齿,不时时拿出来磨一下,总不免自己心痒得难受。而拿出来磨,却可以赏心悦目地看着别人心痒得难受。

但开王妃很少有机会来磨她的这只爪子。她此生最大的遗憾也许就是:自己枉称美丽,却几乎注定没有机会做一个可以略施风情的女子。她不懂挑逗时已嫁了人,还不是别人。懂得了时,却不敢挑逗人,因为,那会有麻烦的。开王爷的脾气暴戾,只有拘谨如刚入王府的宁默石,才给了她最大的挑逗余地。

那时候的他,毕竟在外人眼中只是个什么都还不懂的男孩子。

她那时就喜欢看着宁默石为她的挑逗而苦恼,又不敢恼、不能恼的样子。那里面像有一些让她心动的年轻与稚气,就好像是猫捉老鼠的一个游戏。

而那时的宁默石,却不只为她的挑逗而苦恼。让他更苦恼的,是来自开王爷的目光。

开王爷生长富贵,对于他来讲,人间欲望的游戏真正是百无禁忌。宁师爷很能干,作出的账滴水不露,被他在开王妃的念叨下,自己的一时兴起下提拔起来后,那些涉及公家的账交到京里去时,再也不会给他留下一丁点麻烦,无论他怎么侵占本属于朝廷的钱米——这就是他对于宁师爷最初的印象。

然后,他在百忙中见到了这个少年男子,那么爽俊的风神,漂亮得像是汝窑的瓷器,跟女人绝对不同的爽俊之气,却也惹得他不由得微微心动。

让宁默石当时感觉最苦恼的就在这里。西林春毕竟是女人,她还比较容易躲避。可开王爷不是个容易让人拒绝的人,他的那一分关注常常让他避无可避。

他那时独宿于账房,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刚走到窗下,心里就有了一丝警惕。他是个很细心的人,这房门的搭钮搭得不像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然后,他就听到了屋内低低的声音。

借着窗缝,他看清了——是西林春,那个让他想避却越来越避不开的西林春。

他在风露里站了一刻。屋内,虽陈设清寒,可只要是西林春在的地方,让人想起就会不由得蓬出一片春意。

宁默石站了很久,然后就悄悄躲了出去。

以他的身份,只有尽量逃避得不露痕迹。

可那晚让他再也没有想到的是:半夜三更,开王爷居然不顾一己之尊,在酒醉之后竟然也摸到了他的房里。每想起这件事,宁默石都觉得这是他生命里最荒唐的一场闹剧:黑灯瞎火的账房,为欲念所催的开王爷与西林春就这么相会在一个账房师爷的房间里。西林春故意灭了灯,一开始只认为回来的定是宁默石。她的挑逗无声而大胆。开王爷先开始还当做是宁师爷偷养的别的女人,他有心促狭,账房里于是开始上演起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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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石屏(3)

可这层纸是很容易被捅破的。西林春一开声,开王爷当场脸就黑了。账房里等着的居然是他的王妃!

他暴怒,可这事还不便张扬,胳膊只能折在袖子里!

开王爷一巴掌打去。

西林春就捂着脸含羞带愧地逃回了内宅。

开王爷却在一愣后追了回去。

追到后,他嘿然地对她一笑,就想发怒,西林春却含讥带讽地对他道:“没想到,咱们两口子的口味却是一样的,倒也没白做一场夫妻。”

宁默石静静地吐了一口气。那件事后,开王爷对王妃的惩罚就是,给她的屋子里送了一尊石女的雕像。

那暗示他以后对待这个王妃的态度。

而最荒诞的却是:西林春此前每次私下里碰到自己时,都爱叫她给自己起的小名,那小名正好是“阿石”。

从那时起,她就已遭到了开承荫的冷落,他要把她困成一个石女子。

但他后来却突发奇想,要宁默石每个月必来看她一次——看得着、吃不着,这就是开王爷想出的对这个“淫妇”能想到的最好的惩罚主意。

但欲望,那样一点点偶然萌发的欲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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