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部分 (第1/4页)

众人听到这里,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特别是当年参加了南澳岛海战的水师将领们,看守汉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啊?!原来您当日让我等故意开个口子将普特斯曼那厮放走,为的怕不就是今天吧?!普特斯曼那厮在大员一心要报料罗湾战败的仇恨,势必要整军经武打造船只训练兵士,可是这些都是需要大批的金钱做后盾的。他只能是从哪些生番头上去搜刮,于是他在头里搜刮,您再来一回强盗遇到贼爷爷,半路上打劫走?!”

“这些生番被普特斯曼打怕了,动不动便被以灭族相威胁。这次,普特斯曼北上时便征召了二十余个村社的生番助战。许给他们打下圣多明各城,城中的铁器、布匹等,可以分给他们一成。一面是这样的厚利诱惑。一面是灭族的武力威胁,哪些生番自己当然知道选那样了!便是每个村社出兵一百人,那也是二千余人,何况,番儿向来以出草猎头为乐趣。”

那个商号的管事不说话了。

出草,是大员当地生番猎人头习俗(猎首)的别称,就是将敌人的头颅割下的行为,泰雅语称为“姆嘎亚”。这种行为也存在于于大员生番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南岛民族中。在这些民族中也有很多部族有这样的习俗。其实猎人头的习俗是具有复杂的动机的。当然,会因为仇恨而猎人头,但是也可能是为了祈福而猎人头,或者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勇而猎人头。更或者是为了祈求来年丰收而猎人头。

但是,凡是能够参与出草,并且斩下人头的,都在各自的部族中被视为勇士,这种行为,关乎着他的生存环境和地位。

面对着这样一群生番的如疯似狂的砍杀,又有荷兰人在一旁指挥调度使用火器,散布在各处营寨中过年的郑家军,打败仗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想起刚刚在腊月里交付给抚垦局在大员的那些农具和铁器,还有足够组织起上千人垦丁队伍的刀枪,守汉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娘的!那可是将近二十万斤熟铁和九转钢啊!都落在红毛夷人手里,可以让他们制造多少武器出来?!”

不过,稍稍可以欣慰一点的是,九转钢因为化学和铸造特点的缘故,只能铸造成型一次,一旦再次熔解之后,便无法再进行二次成型,倒不用担心荷兰人把九转钢拿去制造火器,顶多是将这些铁器和武器分配给那些生番一部分,用来收买、安抚那些生番。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是够郑芝龙收复大员时喝一壶的了。

见守汉半晌沉思不语,在一旁的文武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是彼此之间用眼神来交流。

“你们说,大员的事情,该怎么处置?”

想了好一会,守汉终于开口询问在场众人。

众人彼此看看。很快,意见便有了。

“主公,那大员是您交给他郑芝龙的,咱们给了他农具种子口粮,他自己守不住,关咱们鸟事?”

这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主公,那大员当时就不该交给郑芝龙,今天在他手里丢了正好。咱们再夺回了就是了!也不用再给他了!那几万在大员的垦民,正好归到咱们的麾下!”

这是另一种,这样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主公,那郑芝龙岂是一个良善之辈?大员对他的意义,想来主公比我们更加清楚。他势必会夺回大员,我们便出兵大员,待他受挫之时。再行拿下大员,这就是诸葛亮取南郡的故伎重演。我们没有从你郑芝龙手里抢地盘!”

三种意见,主张迅速拿下大员,将大员纳入南中的势力范围;主张不管荷兰人与郑芝龙之间的矛盾,只管在一旁观望便是;第三,则是观察二者之间的动向,乘机拿下大员。

观望、行动、不管。三种意见摆在了守汉的面前。

“莫要急切,莫要慌!打仗,又不是三天两早上就能够进行的事情!也是要先行准备筹措物资的!你们说的对,大员。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这次拿回来,就不会再交给郑芝龙了!但是,咱们也不会和荷兰人去硬碰硬!就算是要硬碰硬的打。也要把荷兰人的势力一鼓荡平!”

听了这话,众人便知道,守汉心中计议已定,大家只管按照他的大政方针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便是。

正月二十五,在人们从元宵节的鞭炮和花灯中努力拔出来身体和意志,投入到开年的工作当中时,在远处担任巡哨的船只狂奔而来送信,远处出现大规模船队,应该是我军水师练习舰队自十州归来!

练习舰队的小伙子们站姿笔直,就算是学堂里最挑剔严格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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