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如何名正言顺地推掉成亲,只要杀了那个土匪头子便好。

如何名正言顺地让我心里舒畅,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便好。

我自然知道沈和是在意那个女人的,即便他每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深爱他的我,却也明白他脸上某些不安,某些忧虑,即便只是一闪而过,我却也能够捕捉得一干二净。

比如说将那个女人扔在地牢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撑着脸伏在椅子上——他的面无表情是极其不自然的表现,那是他思考的开始。我猜想他是在考虑什么时候该以怎样的理由去见那个女人。

比如说在得知那个女人与送饭小厮的对话交流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笑容。

比如说他在易容成为小厮的某一天过后,笑得风情万种地模样来看望我——我自然是爱死了他那风情万种的笑容——我那么爱他。

只是那似乎,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比如说在听闻那个女人割腕的时候,他半眯的眼睛,他那些苦心于如何让那个女人恢复的药物,比如说将人参加到粥里,甚至吩咐厨娘尽量掩盖住人参的味道——那个女人总有花招来引得沈和的关注,这一点让我不舒服,让我非常不舒服。

让我难受得开始认为说:啊,我不得不杀她了。不得不在杀土匪头子之前杀掉她了。

只是她在地牢里在沈和的监视之下我没有办法下手,我没有办法用剑或者暗器将她杀死——那样会造成沈和对我的坏印象,我必须时刻保持深闺小姐的模样,我必须时刻维持着笑眯眯的脸,我必须时刻用一张写满了伪善的脸活下去,活到我沈和爱我的那一天为止。

想着要如何杀掉那个女人让我很头疼。

要不知不觉地杀死那个女人,却也只得用毒,无奈沈和才更是那个用毒的高手,我没有办法用显而易见的毒来杀害那个女人——那样会毁掉我那张精心伪装的脸。

我不能破坏我伪装的艺术。

无论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都喜欢着打扮,都嗜好着要让自己漂漂亮亮,何况是这个并不绝色的女人身上。

我每天抹在她脸上的东西,有着细微的毒性,它们会体贴地顺着皮肤渗透,而后随着每天的清洗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些温柔地毒性在她的体内愈发积郁,总有爆发的一天。而我,只需要喝着茶,做着女红,绣着鸳鸯,笑盈盈地等在闺房里,等待着这样的喜讯。

可是现实与估测,总是有着那么一小段差别。即便是那些莫名其妙符号的字条,即便是那个莫名其妙抱着洋娃娃出现的少女,即便是那个蓝色眼睛却居然与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些,统统都不会妨碍我毒性的积郁。

从下毒的那一天开始,我脸上的面具终于有了些许的动摇——我脸上的笑容不是伪装,是我真真切切的感情呢。

到底是多久之后了呢。

然后我便没有再用心于那个女人的动静,只要知道她总有一天,她会在一种毫不知情地情况之下死掉,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狂喜。那种兴奋,像是要透过我的皮肤,蒸腾得我的整个人都是愉快的。

现在夕阳西下,我坐在窗边笑盈盈地挑起我的针线,想绣出那作为点缀却也最为漂亮的一针,突然之间——一个人掐住了我的脖颈。她的手掌冰凉。

我知道我现在贸然地转过头,脖子便会被突兀地掐断。能够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出现在我背后的,必定也不是普通人,挣扎抵抗并没有用,我淡然地看着我手里的女红。

“地牢在哪。”掐住我脖子的女人开口——这声音,分明与那个讨厌的女人一模一样,这让我很不舒服。我笑盈盈地说:“你是谁。”

女人的脸探到了我的眼前,她之前不是两只眼睛都是蓝色眼睛的么。现在一只眼睛变成了黑色。

她不苟言笑。

在这种时刻我没有挣扎我没有抵抗,我拿着我的女红我试图去战战兢兢,我没有作为谁的觉悟,我轻易说出了地点——我时刻谨记我的角色,我是一个大家闺秀,我不能做出任何有辱大家闺秀的动作。我最好用我悲悲戚戚地哭腔,我最好用我颤抖的手指,指出粗略的位置。

她不紧不慢地看了我一眼:“真恶心。”

我抬起头看着她——与她的距离,她的武功实力,我很难向她下毒,我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

她半眯着眼睛:“真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不能欣赏你的梨花带雨。”

她走出我的房门,我面无表情地透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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