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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挡住他的目光。

“怎么样了?”鹿鸣开口问。

“不知你指什么。”谷雨未望着花坛中最大的那朵花,语气冰冷。

“孩子。我们的。”

谷雨未倏地转过身,“鹿鸣,你别自作多情。你凭什么认定,这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能确定,我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鹿鸣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他一字一句,“谷雨未,你听着,无论你承不承认,这孩子你最好留下来。”

谷雨未冷笑一声,“这算是威胁么?利诱不成,来威胁?哈,好,我倒想看看,难道你能和谷家那伙人联手把我算计到死吗?那便来吧。”说完,她转身就走。

鹿鸣伸手拉她,她使劲挣扎。鹿鸣到底是心有顾忌,不得已,放开手。“我希望你还能再想想。”

“谢谢,不必了。”

鹿鸣仿佛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才憋出了几个字,声音轻到无可再轻,“也许,你可以嫁给我。”

谷雨未的身子一震,她呆滞了几分钟,周遭一片寂静,车不响了,风不吹了,鸟儿也不叫了。两个人站着,他和她,他看着她的背影,看得见她的头发在微微地动。

她慢慢转过身,浅浅地笑了下,“不敢,鹿先生。”

鹿鸣轻闭上眼,还是这个结果。

他努力了,还是这个结果。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到无路可走?”

谷雨未仍然不看他,“鹿鸣,如果有下辈子,无论让我烧多少香,我都肯,只求让我不要再遇到你。”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天晚上,展一鹏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她只有机械地笑,心里的痛让她只剩下了这一个动作。

笑,笑。

谷雨未从医院回到家。热水由莲蓬自上而下,她站在下面,任凭水从头上浇下。水很热,灼得她的肌肤有些疼,却依然掩盖不住她那彻骨的冷。

冷。

她打了个哆嗦。按开浴霸,调高水温。

热热的水很快把她的皮肤烫得通红,她抚摸着那已经隆起的小腹,那里现在还是一个胚胎,还不是一个成形的孩子。她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哆嗦,颓然地倚在了墙壁上。

生活就是一出戏,一出拙劣的戏。戏一次性公演,没有排练,更不可能再来过。

眼眶下热热的,不知是水,还是泪。

展一鹏不想在医院躺着,嚷着出院,嚷了又嚷,终于成功。

谷雨未去的时候,他正双腿耷拉在床边老老实实地坐着,见谷雨未进来,立刻站起,“你可是来了。”

谷雨未笑,“你急什么?论急,也得我急。我才是伺候病人的。”

“你毕竟是自由的,”展一鹏惬意地说,“我可是像坐……”他忽然噤声,闭口不言。

谷雨未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扬扬手,“你先坐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

楼上楼下地跑,谷雨未觉得很累。随着孕周数的增加,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不光走不快,走几步还气喘吁吁的。

她强打着精神把手续办完,实在走不动了,她找了个廊椅坐着休息了会儿,想到展一鹏还在等着,便起身慢慢地往前走。

背后一阵喧闹,有人喊:“别跑。”谷雨未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后面却有一股巨大的力撞到了她,她往前一扑,腹部正好撞在了墙上安装的以便病人扶着走路的栏杆。

钻心的疼痛袭了过来。她大叫了一声,软软地顺着墙倒了下去。

第二十八章 不可回还

谷雨未醒来的时候,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复又闭上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意想。

累,太累了。如果能就此长睡不醒,那该多好。

身体的不适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大脑皮层再次活跃起来。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一个人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那背影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那人刚好转过身,她来不及合上眼,眼神刚好和他对上。

“你醒了。”鹿鸣的语气淡淡。

“嗯。”她的语气更淡,然后缓缓闭上眼。

之后是长久的难堪和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他的手给她往上拉了下被子,末了按了按,清淡地说了句,“好好休养”,然后是脚步的移动声。

她仍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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