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不知道这种经常性的“不经意间”的事算不算是一种偷窥,但我发现这种事做起来真的很过瘾,虽然有时候事后也会留下无尽的寂寞和惆怅,更加令人难以排遣。再后来我发现自己完全上了瘾,像狗遇到所有陌生的异物都会挺着鼻子上去闻嗅一样,遇到此类场景我几乎都无法顺利地将注意力移开,直到撞上前面的人或电线杆什么的……

后来我开始尝试着变幻不同的方式。譬如,我经常会一个人很忧郁地坐在西单文化广场地下一层的步梯的底层,面向步梯上方,长时间坚持着同一个很酷的pose,昂首仰面,微阖双目,若有所思。鬼知道其实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你非要逼着问我当时在想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当时我在想:我靠,刚才那个妞儿怎么会在白裙子里穿一件大红色的内裤呢?

吴蔚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映入我的眼帘的。

那天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短裙,上身穿什么我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她的白色短裙很美,柔软、飘逸,很有质感,而同时,她的新鲜的红色的内裤像一团火,跳跃着,仿佛一簇燃烧的火苗。

她好像在楼梯的上面等一个人,应为她一个人执著地站在那里几乎有一个小时了——当然,我也观察了她接近一个小时,由于是仰视的原因,到后来我的脖子开始酸痛无比,但我又实在不舍得就此离开。正犹豫间,上面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

当我耐心地观察她到第五十八分钟的时候,吴蔚蔚突然藏身在一个灯箱的后面,我仅能够看到她温柔的白裙还在灯箱的一角飘逸。半分钟后,一个精致的小男人东张西望地走过来,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屁股被紧绷绷的牛仔裤勒得像圆滚滚的果冻一样的短发女孩儿快乐地扑上去,两个人缠在一起,缱绻了一会儿,然后相拥离开。

吴蔚蔚依然藏在灯箱的后面,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现身。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的飘逸的白裙角了。是她离开了吗?我不甘心,于是就犹犹豫豫地上了步梯。走到第十五阶的时候,我终于又看到了她,她正背靠着墙,面朝着我的方向,看上去若有所思、神情忧郁,或者是忧伤?我不大确定。

又过了一分钟,女孩儿依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呆立着,而且据我看来还有长时间持续下去并且越来越悲伤越来越沉痛的发展趋势……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任何一个有追求有涵养的当代未婚男青年都会义不容辞地选择像我一样做一回护花使者吧!

艳遇开始(2)

于是我责无旁贷、义无反顾地靠过去……

当我离她还有大约十五米远的时候,吴蔚蔚突然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她的整个身子都扑在了上面,面部也完全掩映进了散乱的卷发里面。

我原本以为那是她靠墙休息的另一种方式,或者是在思考一个重要问题什么的,所以我就远远地看着。可两分钟以后,我洞察秋毫地观测到了她的肩膀在轻微地一上一下地抽动。

——凭经验判断,我知道这个女孩在哭!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慢慢靠近她。当我的耳朵和她的身体距离达到了大约五十厘米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好听的声音,嗡嗡嘤嘤,像一只蚊子正在快乐地边飞边唱。

她的肩膀抖得愈发厉害了,起初是一下一下地抖,间隔大约三秒、然后两秒、继而一秒,到后来干脆连在了一起,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我有点看不下去,就伸出右手温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猛地回过头来:一张绝对恐怖的花脸!

这张脸我至今难以忘怀:首先是满脸的泪水和一大堆头发搅拌在一起,糊在脸上让我几乎不能够看清她的真实容貌;然后是嘴巴,鲜红的嘴唇已经外延到下巴和两腮以及内延到牙齿,还有一簇被口红染成了近乎血色的头发塞在里面,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她肯定是刚刚活生生地吃完了一只带毛的小动物;接着是眼睛,那是一双喷火的眼睛,在乌青的眼眶和横七竖八放置着的睫毛里面,放射出愤怒、幽怨和绝望的光芒,这更加剧了我认为她刚刚生吃了小动物的可能性……

伴随着这张花脸乍现的还有一声类似于杀鸡般的女人的尖叫:

“滚开啊你——”

老实说我当时被吓着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三步和一个趔趄,然后木在那里,我想当时脸上布满的一定是灰白的颜色。

吴蔚蔚继续对着墙嗡嗡嘤嘤地抽泣。

我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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