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祥龙白袍,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而下,轻轻滴落在胸前的那金色龙腾图案上,砸开来去。他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抚摸着爱马的鬃毛,沾了一手的晶莹露水,随手甩了两甩,便将手收回到缰绳上。他一骑先行,领在前方,右后方紧紧跟着一骑人马,马儿露出疲态,像是刚刚赶了百十里路般,马鼻中喷着白气,融入这淡淡雾气中。马上跨着一白衣青年,颇为俊朗,即便在这令人烦闷的阴雨天,脸上也是挂着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带着丝丝皎洁,眉眼中隐隐透出邪异,这人便是公孙明。而那领先之人不用猜,便知是公孙明的父亲,点苍派掌门——公孙尚!

公孙明离开“小刀密坛”,一骑白驹行了近百里路,终于于昨夜三更时分赶上了众人,一同赶往少林寺。公孙明抹了一把脸颊的雨水,抬头望了望头上的阴云,叹了口气,道:“真是晦气,这时候下雨,弄得我身上湿漉漉的,难受死了!”旁边的一骑,马上之人,便是那晚为公孙尚起卦的杨先生。这杨先生将羽扇往怀里紧了紧,笑着对公孙明说:“少主,这雨其实大有讲头,呵呵”公孙明对着杨先生颇为尊敬,于是恭敬问道:“杨先生,这雨有什么讲头呢?还望杨先生赐教。”连走在前面的公孙尚也歪过头来笑道:“是啊,杨先生快说说吧。”那杨先生在马上微一躬身,谦道:“少主严重了既然掌门和少主都想听上一听这雨的禅意,那杨某就说上他那么一段吧。”接着,那杨先生抬眼看着落雨丝丝,思索片刻,说道:“曾经有一位禅师写了两句话要弟子们参究,那两句话是‘绵绵阴雨二人行,怎奈天不淋一人’。弟子们得到这个话题便议论了起来,第一个说:‘两个人走在雨地里,有一个人却不淋雨,那是因为他穿了雨衣。’

第二个说:‘那是一个局部的阵雨,有时候连马背上都是一边淋雨,另一边是乾的,两个人走在雨地里,有一个人不淋雨,却是乾的,那有什么稀奇。’

第三个弟子得意的说:‘你们都说错了,明明是绵绵细雨嘛,怎可说是局部阵雨,那是一定有一个人走在屋檐底下。’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像都有理,都没有个完。”说着,杨先生神秘一笑向公孙尚父子问道:“杨某且请掌门和少主猜上一猜,到底哪个弟子说的才是对的。”

公孙尚听完拂须豪迈一笑,对公孙明问道:“明儿,你先来评评这三个弟子的对错。”公孙明知道公孙尚有意考验一下自己,便迎风一抖衣袖,抖出几颗水珠,再将手搭在下巴仔细想了想。马儿一颠一颠的晃动着公孙明的思路,顷刻间,公孙明一拍巴掌叫道:“这三个弟子都说错了!”接着对那杨先生问道:“杨先生,你说我评的对也不对?”那杨先生呵呵一笑,捋着胡须道:“少主英明,评得很对正所谓”还没等那杨先生说完,公孙尚便打断道:“杨先生且慢,本座还要再考考他。”说着,将目光定格在公孙明的身上,问道:“明儿,那爹再问你,他们错在哪里?”公孙明再仔细的想了片刻,说道:“这‘绵绵阴雨二人行,怎奈天不淋一人’其实应该解作绵绵阴雨两人一起行走在路上,为什么不只淋一个人呢?而那三个弟子只是片面的理解这句话,杨先生,你说对不对?”那杨先生捋着胡子,点头道:“少主关然悟性颇高这则故事的最后确是那禅师看时机已到,就对大家揭开谜底道:‘你们都执着于不淋一人的话题,且也执着得过份厉害,那当然争论不休。由于争论,所以距离真理越来越远。其实啊,所谓不淋一人,不就是两人都在淋雨吗?’当谜底揭开,众弟子才恍然大悟所以,要谈禅,不要从问的方面回答,要从不问的方面去体会。禅门语录数千卷,看起来都是问答式的教学。其实,有时间的并不要回答,回答的也不是要问的。问答有争论,自悟无争论,问答不是猜谜语,在回答之外,还有这个‘也’吗?”

听完杨先生的解释,公孙明嘿嘿一笑,对公孙尚道:“怎么样,爹?对孩儿的回答还算满意吧?”公孙尚嘴角含笑,说道:“倒有些长进其实人生也如这禅语般,该顺应天命,从天道理解人生”公孙明若有所思的沉默,那杨先生却说道:“掌门其实杨某还有另一番体悟”公孙尚将手一挥,示意道:“杨先生快请说。”那杨先生抚了抚坐下之马,缓缓说道:“问题呢有表象的一面也有深入的一面,并且从其中能看得到什么,那就看个人了,善人能看见善,恶者看到的只能是更加的可恶。心中有所悟,眼中就有所见。如果一定要说悟性,恐怕只能是体会越发的丰富,悟性也越能高深。‘绵绵细雨两人行,怎奈天不淋一人’。淋又如何不淋又如何,不过是身体发服而已,内心之只处又岂能是一场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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