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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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站起,来到地图前,指着西京道:“首先,各位已知的是,西京以北全是一马平川极有利蛮族骑兵行动,在这样的旷野上与蛮族骑兵决战必败无疑,是以我已决意放弃西京以北,迁出这一带的百姓,并焚烧草木,不给蛮族留下可用之物。”

令狐锋道:“听说杨放已经避开蛮族大军了,但焚毁粮田草场还不到五成?可是真?”袁兆周点头称是。

云行天道:“以杨军独抗数股蛮军,掩护百姓撤离,已算完成任务,草场去五成也算不错了,计划归计划,那能全按事先定好的打战,此事已毕,不用再提,且由他戴罪立功吧!”

银河一战后,虽然蛮族大军集结尚需时日,但一些小股敌军的攻侵已是无日无之,杨放率领新归入他麾下的原成奇军中骑兵,在雁脊山口附近与蛮族连战了个把月,前几日探得蛮族大军已逼近,虽然草场尚未烧完,但已不可再坚持下去,遂依原计让开雁脊山口,在风涯山脉中藏了起来。

在银河一战后,云行天已命人在风涯山中暗藏了大量粮草,足可供杨放一军用上二三年。沐霖忍不住问道:“听说上回蛮族围城,云帅用了一种什么法子让青草不可食用,不知这次为何不用?”袁兆周道:“二公子有所不知,那是在草地上撒了一种药水,要撒满从银河到西京,药水配不了那么多,况且这药水会浸入土中,日后长出来的草木不可食用,流毒无穷,是以不能大量的用。”

云行天道:“反正坚壁清野,也就只能做到这地步了。”袁兆周却道:“这也未必。人力所不能为的,天意却难测。”众人向他看去,他从袖中取出一团泥土来。云行天皱皱眉头脑问:“这是何物?”袁兆周道:“这里头是蝗虫卵,这几年雨量过多,来年及可能大旱,我估计会有一次大的蝗灾。”“那又如何”“这蝗灾或会使北方数省化为白地,使蛮族马匹无草可食。”“有这么厉害?”“这不可能吧”“蝗灾我只听老人们说过,但都三四十年没发过了,再说那也至多是一省遭灾,那有这么历害?”

众将议论纷纷,云行天摆手道:“不用议了,这种事作不了准的。西京,我既不全守,也不全弃。我将精锐骑兵撤出西京,而且要让蛮族知道,这样蛮族就会以为可以很快的攻下。眼下皇帝和太后又留在西京,想来蛮族对于攻下西京还是有点兴趣的。我欲以西京陷住蛮族五万兵力,更要紧的是迟滞蛮族的前进速度。”赵子秋迟疑道:“蛮族不见得会重蹈哈尔可达的复辙,何况围住西京,一二万就足够,蛮族向来喜用往我军后方大包抄的战法,这,只怕是……”

“当纯守城自然不行,我要的是巷战!本来这法子还未必可行,但有了天下最擅巷战沐二公子相助,就更有把握。二公子,你觉得如何?”沐霖道:“方才进起城时,我粗粗看了一下西京,这城房舍全用坚石筑就,方园百里,街巷曲折交错,是我见过的最利巷战的城池,而骑兵在此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西京城中向有挖掘地窖修筑复壁以藏物躲灾的习性,这极有用处。我并未和蛮族交过手,不过若给我五万步卒,我想把五万蛮族拖在这儿一年还是成的。但,这需要充裕的粮草。”

云天行点头道:“粮草的事军帅一会会告知大家。”云行天接着道:“我们的骑兵撤出去后干什么?我已在厚琊山原中修造数百个密堡,内中都备有足可数月用度的粮草,骑兵一标标的散开藏于其中,一旦发现蛮族就近攻之,要是发现蛮族的牲畜更是不可放过。总之打了就去,日夜搔扰不休,使之无法象五十年前那样来去自如,让他们走不出厚琊山原。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并不想求胜,至少是半年之内不想,我只要一个拖字,消磨蛮族的锐气体力,直到他们再也拖不下去,我们再与之决一死战。

沐霖心道:“果然与我想的一样,只是……”他问了出来:“云帅命赵将军修筑可行马的山道,岂不是反有利于蛮族骑兵?”云行天笑道:“二公子不知,我这山道修的颇有些名堂,山道只宽四尺,我军战马较小多可通行无碍,但蛮族所骑的草原野马腿长步宽却极易跑出道外。这一来,在这些山道上,蛮族的行军永难赶上我军。”

沐霖心道:“那些山道最少也要六,七年才可建成,云行天只怕是灭了陈近临便在为这一战作准备,此人志向之远,胆气之豪着实令人佩服。”

云行天向袁兆周道:“军帅把我军兵力,粮草,蛮族兵力向大家报一下。”袁兆周道:“我现下储的粮草约有一百万石。”底下一片嗡嗡之声,大多人都没想到有这么多,“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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