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作战更能见长。不如就请赢公子委屈一下,襄助于我,如何?”云行天一听便知,袁兆周不愿让赢雁飞的兄弟得了兵权,也觉有理,便问赢泌和意下如何。赢泌和倒似未曾觉出什么,道:“泌和唯云帅之命而从。”

云行天笑道:“好,好,就是如此。”转过头又对一边默不作声的云行风温言道:“小风,你晋将军的事也是定了的,回西京就同褒奖的圣旨一同下来。不要怨天哥太恨心,你当初的那个将军当得听了多少闲话?如今你一步步积战功挣到这个名位,又有谁敢不服?天哥也不怕当着这里的将军们说,云军终归是我云行天的根本,云军的主将断不能落到一个不成材的人手上,我云家的子弟也没有靠父荫的理。你如今是沉稳多了,天哥心里也就踏实了。小风,你要体会得天哥这番苦心。”

云行风行礼道:“行风过去行事荒唐,至今念起尤是渐愧无极,云帅对行风的教训不是重了是轻了。各位副将统领中,功劳才干远胜行风的大有人在,请云帅收回成命,行风实是不敢当的。”他言语稳重恭敬,云行天却有些怅然若失,想起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捣蛋鬼,回回闯了祸便跑到自已身边来一口一个天哥地叫,如今却也如此的生份了。他自失一笑,心道:“这不正是我惩治他想要的结果么?”

帐内诸人中,只有云代遥和袁兆周二人注意到了云行风垂下的眼帘中有一丝阴影闪过。

诸事已毕,云行天便道:“走,我们上山去。”一行人出帐,接过自亲兵牵来的马匹,向着雁脊山口而去。众人随云行天上了雁脊山口北侧的险峰,行到山腰,势已极陡,马匹行来甚是艰难,于是便弃了马,命亲兵们看守,徒步上山。约摸三四个时辰,终至山巅,向下望去,只见群山起伏,峰峦啸聚,如万兵点齐,默立待命,秃岭之中,薄霭重烟,暗藏无限杀机。其间一线细带穿过,掩映于重重丘壑之间,时断时续,若有若无。云行天指着那山道言道:“五十年前特穆尔吉的铁骑便是由此进入了中洲。”此言一出,众皆默然,胸中似有酸苦之味难以言述。眼前这万顷山岳恍惚间化作座座坟包,中洲五十年的烽烟纷至沓来,似有从天际地下传来的哀鸣悲恸在耳畔回响。良久,云行天道:“我们是第一支来到这里的中洲兵马,从此以后再也不许蛮族的马蹄越过雁脊山口一步!”

众人一听,知是谈到了正事,纷纷收束了心思,静听。云行天道:“蛮族在雪拥关那里受了那么大的挫折,雄兵铁骑不能越雪拥关一步,可知蛮族于攻坚一道,毕竟不甚擅长。风涯山脉的险峻远胜厚琊山原,如于雁脊山口筑一坚城,则蛮族日后就只能望山而叹了。”

袁兆周道:“此言极是,当年中洲于蛮族一无所知,全然没想过防范,是以在此全不设防,才叫蛮族如此轻易的横扫中洲。后来兵败,也无力将战线推至这里,今日正该乘胜做成此事。”云代遥掂须点头道:“是呀,我们这一战,因不能在平原上与蛮族交锋不得不退到厚琊山原,如能在雁脊山口拦阻蛮军,就不需迁移百姓,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赢泌和亦道:“单单是在雁脊山口筑城是不够的,雁脊山口地势狭窄,筑城难大,所储粮草必不足,能容兵力也少。况且除雁脊山口外,山中尚有小道可通,也要防着蛮军以小队偷越。依泌和所见,当在雁脊山口筑一大堡,为母堡,另在我方一侧凡有小道可通之处建数个小堡,为子堡,以为奥援。如有蛮族偷袭可一呼而百应,如蛮族强攻母堡,则可以子堡中的兵力粮草支持。如何?”众人听了都知他对于杰可丹逃走一事始终不能释怀。

袁兆周大为称许,云行天赞道:“泌和在这一带呆的久了,果然想的周道。受了一次挫折便多出许多想法。”云行天这话虽并没有针对令狐锋的意思,但令狐锋听到时却是变了颜色。赵子飞也道:“即如此,在风南草原上也要有个城池可以储存大批粮食,兵械,训练新兵,收容伤兵才好。”“也是,”云行天皱了皱眉,道:“那个城池较好?”杨放心头一动道:“当初我们围困哈尔可达的那个废城如何?”袁兆周立时叫好,道:“那是原先的风南府城,是中洲毁于蛮族的第一城,又是云帅大败蛮族的第一阵所在,位置也恰当,正是再合适不过了。”云行天展颜一笑道:“这趟上山,不虚此行,大家都累了,回去歇息吧!”

令狐锋回到自已的大营,呆坐了半响,然后向自已的亲兵道:“去,把那女俘给我带过来。”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金发女人被带到令狐锋面前,令狐锋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去,却在她的面颊前寸许处停住了,片刻,他转身疾行出帐,一边走一边说,“带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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