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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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兆周却道:“没有了蛮族,又安知不会有其它的敌人?项王,无强敌外患者国恒亡,五十年前的中洲就是以为中洲万世平安,然结果如何?若是留着这么一个世仇强敌在侧,后世子孙才会发奋发图强不至懈怠。”“军师这话极是!”杨放道。云行天冷笑一声道:“当年我欲与蛮族开战时,你们也如此地振振有词,结果如何?”杨放与袁兆周都不禁语塞,云行天断然道:“我意已决,你们下去吧。”

杨放出得项王府,正与赢泌和打了个照面,赢泌和好久不见他,极为高兴,拉着他的手问长短,却觉得他手心冷汗沥沥,奇道:“你的脸色好难看,出什么事了,生病了?”杨放勉强一笑,道:“没什么,你这几日忙的很吧?”“是有些忙,不过你即回来了,我这一顿酒是少不了的,这点子时辰总归有。”杨放道:“那好,令狐大将军在南边得了几坛好酒,他明日回来,我们约上云行风,去他那里搅扰一回,如何?”赢泌和有点奇怪,自已与令狐锋并不熟,为何杨放却要约自已到他那里去,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赢泌和在云行天那里处事完毕,回到家中,只见家里多出许多铁风军的守卫来,先是一怔,然后想起,定是赢雁飞回家来了。早几日就说过赢雁飞总不好从凤明宫直接搬到贤坤殿去,是以大婚前当回家住些时日。见他回来,家人道:“方才杨将军来过了,候了公子半晌,刚走一会。”赢泌和满心狐疑,想到:“杨放明知我此刻在项王那里,又来府里寻我作甚?他今日的行事,真是古怪的紧。”赢泌和进了赢雁飞所居的栖凰落,隔着一道屏风,听得赢淆正叹道:“你当真要如此么?这不是条好走的路呀。”而赢雁飞道:“我意已决。”又听得赢淆道:“如此,就由着你的意愿吧,唉,一入了宫门,便是没有了退路呀!”“你们在说什么呀?”赢泌和转出来道:“今日怎么个个都神神秘秘的。”赢雁飞微微笑道:“你明日要与杨将军他们聚一聚么?替我带坛酒去吧。”“你怎生知晓?”赢泌和马上回过神来,道:“喔,方才杨放来见你了,是不是?”赢雁飞笑而不答。

令狐锋是云行天手下里面打得最南的一个,他没有参与围攻京都之役,回来得也最晚,令狐军大都留在了岭东一带,那里还有些地方没能全然平靖,随身带回来的只是几千亲卫和一干有功将官——是蒙恩参与大典来的。云行天接见了他,也谈了谈自已的北征之策,原是准备着又遇上反对的,却不想令狐锋极为赞同,道:“中洲并不缺粮草战士,缺的就是项王这股悍锐尚武之气。国无强敌外患者国恒亡,只有不时征战,才可让中洲之民永绝懦弱习气,成就强悍意志,就算是一时痛苦,那也是该的。”

云行天听到同一句话,却教袁兆周和令狐锋解出截然不同的两般意思来,不由莞尔,道:“好,你这话该让军师也听听。”令狐锋听到“军师”二字,犹豫了一下,道:“有件事,与军师有关,也与云军有关,不敢隐瞒,请项王定夺。”云行天见他神色郑重,道:“何事?”令狐锋道:“我身边有个亲兵,他的兄弟在云军中当个队长,那日我无意中见他与兄弟在帐中谈笑,有稀世奇珍之类的言语,我偷偷一看,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枚夜明珠,鸽卵大小,光华四溢,绝非常物。我私下里暗自询问我那亲兵,得知竟是军师同意,云军私分了京都安王府中的宝物!”“竟有此事?”云行一天霍然立起,道:“他们竟如此大胆?军师素来谨慎,怎会……兹事体大,你可有证据?”令狐锋道:“那名云军的小队长我已着人看着了,夜明珠也扣在手上,项王一问就知。”

袁兆周突奉云行天之命赶至王府,心中就有些不安的预感。极到府中,见那枚夜明珠置于案头,云行风跪于地下,就已是明白了大半。于是跪下道:“项王,此事是晚生擅专,求项王只治罪晚生一人。”“你好大的胆子!袁兆周。”云行天道:“你还想保别人?”袁兆周头一回听到云行天直斥自已的名字,不由心上一酸,伏地道:“项王,云军将士随项王最久,劳苦功高,请项王不要让他们过于难堪。”云行天愈怒道:“就是因为跟我最久,与我同休戚,所以才不该有私心,我云行天所有难到不是云军所有么?这天下就是姓云的了,他们为何还要营营苟苟的弄这些东西?个个都没出息。云军是我自家的事,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掺一手,给我滚出去,明日不必来王府里了。”袁兆周面色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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