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你是谁?你想干么?”

“伯母你好,我是夏蕾的朋友,敝姓李。”李安阳尽量保持冷静,虽然心里有股冲动想揍这不讲理的女人。

“李先生,关于刚刚的事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劝我们家蕾蕾……”欧母想解释,一辆平滑地驶过来的宾士轿车却打断她。

她闭嘴,懊恼地看着一个女人优雅地下车。

那是欧蕴芝,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白色套装,手提着粉色Dior黛妃包,气质高贵到不行。

“夏蕾,你总算回来了!”欧蕴芝见到妹妹,好高兴,笑容灿烂。

夏蕾看着完美的姐姐,对比自己发散脸肿,一身狼狈,难堪地垂下头。

“怎么啦?”欧蕴芝察觉不对劲,看看她,看看李安阳,又看看欧母。“发生什么事了?阿姨,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这位先生是谁?”

没有人说话,气氛太尴尬。

最后,还是夏蕾沙哑着嗓音开口──

“不好意思,姐,我待会儿有事,先走了。”

冬夜,月色朦胧,气温随着时间过去,逐渐下降。

夏蕾和李安阳回到李家,坐在偏厅落地窗前,窗半开,夏蕾怔怔地看着窗外庭院,一句话也不说。

李安阳拿了瓶红酒和几罐啤酒,走过来。

“要不要喝一点?”他在她身边坐下,倒了杯红酒递给她。

她接过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浅啜着。

他则是拉开啤酒拉环,痛快畅饮。

两人默默地喝酒,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窗外沙沙清风吹过,卷起夏蕾鬓边秀发。

李安阳看了她一会儿,担心她冷,起身抓了两个懒骨头坐垫来,一个给她,又拿了件薄毯过来,替她披上肩膀。

她抬头看他,似乎为他如此贴心的动作感到讶异。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一笑,又继续喝酒。

反而是她忍不住了,拢了拢温暖的薄被,幽幽开口:“你为什么都不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啊。”她恍惚地望着他。“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一切,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好奇吗?”

“你想说吗?”他不答反问。

她愣了愣。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你没喝醉过吧?要不要试试看喝醉酒是什么滋味?”

“喝醉了事情就能有转圜吗?”她问。

“不能。”他答得干脆。“但至少心情会好过一点。”

她注视他两秒。“你都是这样吗?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喝闷酒,大醉一场?”

“我不喝闷酒的。”他微笑。“要喝就痛痛快快地喝,最好找几个朋友叫一桌子菜,划酒拳,热闹一整晚。”

“然后隔天起来就忘了一切?”

“忘不掉的。”他摇头,再次否决她的推测。“可是时间能治疗伤痛,渐渐地你不会觉得那么难受。”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她继续追问。“你以前也受过什么伤吗?”

“谁都会受过伤的。”他云淡风轻地,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夏蕾默然。

谁都会受伤的,或许吧,或许时间真能疗伤止痛,但如果伤口被一次又一次地揭开,那疼痛便会一次又一次来临,永远也不会消去。

要到什么时候她才可以不介意这些伤,到什么时候她才会麻木得不觉得痛?

她好想问问身边这个男人啊!真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夏蕾看着李安阳,看他喝着她很少喝的啤酒──她从来不认为那是一种懂得品酒的人会选择的饮料,太粗糙了,不是吗?

“我想喝啤酒。”她忽然说。

“什么?”他呆了呆。

“给我一罐。”她指着他放在地上的啤酒罐。

“你是认真的吗?”他不相信。“这是啤酒,不是香槟。”说话的口气好像在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夏蕾瞪他一眼。“我要喝!”等不及他主动递给她,她索性起身用抢的,拉开拉环,学他仰头狂灌。

冰透了的啤酒,略带点苦味,她喝下去,喉咙呛咳,全身发颤。

“看吧,我就叫你不要喝了!”他连忙拍她的背。“天气冷,这酒又是冰的,不像红酒喝起来顺口。”

“那你、为什么喝?”她边咳边问,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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