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身上一紧,被他像是要揉进身体的那种抱法,纵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他身上那种烫人的热度,他重重地吻了下来,甚至有些粗暴,近乎蹂躏地允吸她的唇。

跟不上他的节奏,她感到唇上的痛楚,像有火在燎,不由微微挣扎,将两人密和的唇拉开一些些距离。

“轻点……”她颤抖着说了两个字,他却什么也没说,趁她张嘴,一路攻城略地,侵袭嘴里瑟瑟发抖的舌。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种可怕的力道与炙热中,不再是克制的缠绵,纠缠包裹在一处的唇舌满载着凶猛的欲望,他要吃下她,巨细靡遗,每一寸都要属于他,容不得她反抗——不容许放抗。

他掌心如烙铁,突然从睡衣下摆探入,罩上她滑腻的后背肌肤上,渐渐下移,摸着腰身最美的那个弧度。

她只觉意乱情迷,一种巨大的空虚充斥全身,想要贴住他紧紧贴上去,抱紧他,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那样抱紧。

胶着缠绵的唇稍稍分开一些,凤帝粗重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几乎脆弱地哼了一声,突然轻轻地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她脑子里已经成了稀烂的糨糊,像是要溺毙在他深沉的怀抱里,纵使大口喘息,也吸不到气。

手、脚、身体,统统不是自己的了,要这样安置才能安心?

他心有灵犀一般抓着她无错的双臂环在自己肩上,这一次,温润的唇落得极为温柔,细嚼慢咽她唇齿深处的柔软娇嫩,不动声色引诱她跟随他的节奏,一下一下,舌尖纠缠,一下再一下,如海草一般摩挲不忍分离。

身上的睡衣纽扣在他手下温顺驯服,指尖所到之处衣衫所有的缝隙便开了,被他用牙齿咬住,一点一点从肩头拽落。

她十根指头死死地掐着他结实的肩膀,指甲陷进去,本能地向后躲,后背却被他用力的抱住,不知往哪里躲去,可怕而汹涌的潮水自踵至顶,带着近乎死亡的甜美,吞噬她。

他身上的白衫冰冷绵软,长袖擦刮着她的腰,他的唇却烫得要把她点燃,仿佛她的身体是诱人的糕点,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忍耐却又必须忍耐的酥痒微疼,她真的快要死了。

遥远的脑海深处,有个声音轻轻地说:……幸好,没有忘了你。

可心底还有个更清晰的声音在回旋:别催死挣扎了,你的“格”已濒临崩溃,你坚持不了多久了,很快你就会忘记他,忘了你们之间的一切,忘了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恶劣,他的一切……忘记你是多爱他。

是的,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从她上次失忆她就察觉了,只是被他那样爱着,她不知不觉就陷进了旖旎的梦境中,不愿醒来,不愿面对“意识”发出的警告。

从出生到她十一岁,脑子里好像装了一个放映机,反反复复只有一个镜头一一

一袭如雪白衣的女子满脸血泪,悲恸啸天:“攸姬立誓,生生世世心肺全无!与他相知不能相守、相思不得相见、相爱永成陌路,若违此誓神魂尽散!”

凄厉的悲啸声震百里,让人痛得心胆俱裂……

每看一次都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而且头痛欲裂。

就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另一个意识出现了,冷漠地告诉她:“你若是不想死,就看好自己的心,用情越深你死得越快。你记住,你的爱只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因为你爱上了,很快就会忘记……”

曾有人对她说过——生与死,也不过是天命轮回的一种传承,这样的寂灭重生,既是灭亡,也是延续。

花开花败多少年,是岁月无损,今夕败,明朝开。

可她没有明朝,她不能有爱,她明白爱上了再遗忘,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为了不虐人虐己,她一直给自己布下了一道牢不可摧的心墙。

可是,偏偏又遇上了他,一天一天比一天爱,一天一天地沉沦,明知最后的结局,却不愿醒悟,便是彻悟了,也不悔改。

每天都要与自己的意识斗,累,很累,累得心力交瘁,像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拔河赛,意识里那个冷漠的夭朵朵要把她最爱的人从记忆里抹去,而深爱他的夭朵朵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我不要忘记他!我不要!我宁愿死也不要忘记!

她这样和自己说,隐隐有个疯狂的念头,如果爱他的代价就是死,她也豁出去了!

大约他于她就是一杯香醇的毒酒,她知道饮鸩止渴四字的含义,可她就是想尝尝这杯毒酒的甘甜香醇。

除了一条命,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是的,她又何须畏惧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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