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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粗哑的口音响起道:“王侍郎,陛下夸赞的毫不过分呢,我听到奚族人围攻王侍郎的消息都吓了一跳,三千奚族兵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听到消息后连夜派人通知左近兵马支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好在你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否则要是你出了个三长两短,我可要自责死了。”

“说的是,禄山来见朕的第一句话便是自责,连他都没想到你能大败奚族人,足见你这一战是多么出人意料了。禄山担心你会责怪他,还求朕替他向你解释解释呢。”玄宗呵呵笑道。

王源转身笑道:“安将军别来无恙,安将军以为我会责怪你么?责怪你什么?”

安禄山起身拱手,发出几声干巴巴的笑声道:“在我范阳所辖之地遭遇奚族人攻击,这不是安某之责么?陛下既然说了,安某在这里正式向王侍郎表示歉意,安某考虑不周,让你受奚族人围攻差点出事,安某内心难安。安某是个知错就认的实在人,王侍郎你说,我该怎么补偿我的过失,但你提出来,安某必照办便是。”

王源呵呵笑道:“可不敢当,不瞒安帅说,起初确实有些不快,觉得奚族人出现的蹊跷,觉得安帅的防御体系有漏洞。但昨日回京后得知安帅那时正积极的同奚族人商谈臣服之事,便一下子豁然开朗了。显然要让奚族人臣服我大唐,自然不能在边境秣兵厉马,那岂非毫无诚意?奚族的那三千人跑到鸡鸣山附近,怕也是要试探我大唐的诚意,双方都是误会套误会,那一战也许也是个误会,只是后来交上手了,便停不下来了。我还担心这一战会妨害安帅同奚族人商谈的归顺大计呢。要是真的因为这一战将整个计划破坏了,那我可是千古罪人呢。”

第三七八章 严密

安禄山闻言起身来长声叹道:“王侍郎果然心胸广博,原来我的担心却是多余的,王侍郎根本就没怪罪我,反而体查前因后果,善解人意之极。安某痴长王侍郎几十岁,若论豁达反倒不如,真是汗颜无地。”

玄宗笑道:“禄山能说出这番自责之语,也是明理豁达之人。”

安禄山拱手道:“多谢陛下。但有件事要说清楚,王侍郎刚才所言有些是对的,有的却是不对的,在这里臣要做个说明,免得在座有人会产生误会。”

玄宗笑道:“有这必要么,王源并未怪你。”

安禄山正色道:“臣觉得有这个必要,王侍郎虽未怪我,但李相国和杨左相都在当场,刚才王侍郎的话会给两位相国造成一些误导,臣必须要说清楚。”

玄宗看向两位丞相,但见杨国忠和李林甫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笑道:“好吧,那你便说说。”

安禄山再施礼道:“谢陛下。臣要郑重说明的是,无论何时,只要臣在范阳一日,臣都不会无端放任奚族兵马随意出入我大唐边境之地,所以王侍郎刚才揣测是因为臣想表示对奚族人的诚意而容忍其兵马入境纵横,那是绝无可能的。陛下将戍守范阳的重任交于臣,臣拼死也绝不容许奚族人踏进我大唐的半寸土地,否则便是臣的失职,这一点毋庸置疑。”

杨国忠微笑插言道:“那王源遭遇的三千奚族兵马是怎么回事?天上掉下来的?”

李林甫咳嗽一声道:“杨左相,听安节度说嘛,他不是正在解释此事么?”

安禄山笑道:“杨左相所问之事正是我要向两位丞相和王侍郎澄清的事情了。在此之前,须得说一说此次奚族人归顺之事,这件事可上溯到数月之前。六月里我来京城时,有一日陛下同我闲聊,曾谈及奚族人威胁边境之事。陛下当时感叹于边境安危之重,曾说道‘若是奚族人能归顺我大唐便可省却不少烦忧之事’。不知陛下可记得这句话?”

玄宗想了想道:“朕说过这句话么?”

安禄山‘噗通’跪倒在地,磕头道:“请陛下治臣之罪。”

玄宗愕然道:“你这是干什么?”

安禄山哭丧着脸道:“陛下不记得这句话,便是说臣是假传圣谕,罪不当恕,请陛下治我之罪。”

玄宗苦笑道:“你也太认真了吧,朕只是不记得罢了,朕一天也不知道说过多少句话,几个月前你来京城的一次谈话朕如何记得?朕都过了花甲之年了,你以为还能句句记得清楚啊?”

“请起居郎拿起居实录来翻找对证。”安禄山梗着肥脖子道。

“罢了罢了,朕记得说过这句话了,真是拿你这胡儿没办法。”玄宗苦笑拂袖道:“起来吧,这是干什么。”

安禄山吃力的爬起身来,憨态可掬的整理好皱了的衣衫道:“陛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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