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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冲动被冷心阳接下来所说的话扼制了,他的泪水也因冷心阳接下来所说的话夺眶而出……

(二)

“你还记得……五年前与逍遥子的那一战吗?他虽然败给了你,却在……你体内留下了一根毒针。你应该知道这种毒针,它叫‘七年之约’,意思就是……中了这种毒针的人最多只能再活七年。清除……这种毒针我所知道的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找到遗失的……千年冰雪莲,然后服下它。我本以为……千年冰雪莲只是传说,有一天整理……你爷爷的手札时,发现手札里记载……千年冰雪莲就放在白玉笛对应的……宝藏里。”

冷心阳说完这段话似乎已用尽了最后的气力,眼睛已睁不开了,呼吸越来越急促。

冷飘雪又握紧冷心阳的手,泪水已无法控制,但是他却并没有问父亲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因为他知道有些秘密只有到末了才能说出,甚至到末了也不能说出来,而由自己一个人带进棺材。

父爱无私、无声、伟大,却在这生离死别的时候才真正地感受到!许多感情不都是这样吗?

“好好的活着。”

这是父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冷飘雪把父亲的手贴在自己的心上,同时也把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望着永远离去的父亲,冷飘雪忽然发觉自己的成熟在父亲面前显得多么幼稚!于是他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我要更加成熟的生活。”可是当他说完这句话,他的思想就迷乱了,因为他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些天发生的变故让他的思想越来越乱:六爷是谁?母亲在哪里?白玉笛在哪里?黑衣枪手是谁?自己还能活多久?……

第十章 天下第一公子

(一)

农历正月初六,阴天。

西北风呼呼地吹着,仿佛咆哮的猛兽,稀稀落落的房屋似在瑟瑟发抖,好像一只只胆怯的兔子。一堆不知是谁家的毛草垛忽然被狂风吹去了顶盖,好似知道草垛肚里藏着一个人,现在不想让他舒舒服服的呆在里了。

那草垛肚里还真有个人,但见这人头发里插了几根草,其中有一根笔直地竖立着,迎风不倒,好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这人是冷飘雪。

自从昨天料理好父亲的丧事之后,他就一个人抱着一壶酒躲到了这里。

这些天发生的许多事都让他意想不到,面对这些意想不到,他心力交瘁,唯有借酒一醉才得以一段休息。

这一段休息让冷飘雪心情好了许多。

当冷飘雪回到紫气山庄时,天已经黑了,而且天空还飘起了雪花。穆觞拉着晚霜迎了上来,看到他头上的草脸上若显悲伤,替他拔掉头上的草,然后一边给他拂去衣服上的雪一边道:“冷大哥,心情好些了吗?”

冷飘雪微笑着点了点头。

穆觞道:“冷大哥我真佩服你,要是让我遇到这么多的变故,恐怕我早就支撑不住了!”

冷飘雪道:“如果不是我爹,恐怕现在我也支撑不住,为了我爹,我会好好的活着。”

穆觞道:“为了冷伯伯,你确实要好好活着,不管将来是否还有更大的变故、更大的痛苦。”

冷飘雪握住穆觞的手,柔声道:“我会的。”

穆觞微笑着点了下头,接着道:“义父和藏先生在西厢房商量事情,你过去看看吧。”

冷飘雪点了下头,把酒壶给了穆觞便向西厢房走去。

(二)

夜色越来越浓,天气越来越冷。

袁东来和藏轻尘正在围着火炉喝酒。

冷飘雪在门外轻声道:“袁叔叔,我方便进来吗?”

袁东来道:“飘雪你来得正好,我这边有事要和你商量。”

冷飘雪进屋后,袁东来已经给他找好了板凳,袁东来把手放在那板凳上示意冷飘雪坐下,接着低着头叹息道:“大哥被人不明不白的杀了,我现在却一点也没办法,飘雪你不会怪我吧?”

冷飘雪道:“袁叔叔怎么会这样问,您千万别自责,黑衣枪手的厉害您也是看到的?”

藏轻尘道:“冷公子说得对,东来兄你别再自责了,我们把刚刚商量的事给冷公子说下吧。”

袁东来这才抬起头向冷飘雪道:“既然我们有很多事想不清楚,那么我们就没必要花时间去空想,我们应该把当前一些要紧的事给做了!救你母亲、找到千年冰雪兰这两件事最要紧。”

冷飘雪道:“袁叔叔想到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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