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他想了想,不是说石碾把叶珊弄到这里的学校来了吗?何不到学校找去。他就在大街小巷里一个学校一个学校的去问,然而半天才走了一两条街道问了几家学校。他感觉在这个繁华的大镇里找一个叶珊那简直是大海捞金!但他坚信一条,不管东升镇怎样的大叶珊怎样的小但她就在东升镇里,而且是在东升镇的某一所学校里。东升镇有再多的学校也总有个数字啊,东升镇有再多的学校也全在东升镇里啊。总不会东升镇的学校跑到宝盆城里去吧?

想到这些,他便继续一条街道一所学校的找下去,他每到一所学校必定要向好多位老师去打听,为的是怕叶珊刚来,还没有多少人认得她。后来一位老教师给他指点迷津:“小伙子,为什么不到镇教育站里去查,全镇教师可都在那里了呀!”

他便拍了拍脑袋:“我真傻!”

他到长龙大道中路教育站一问,那老站长到是很热心,给他搬来一大沓的教职工花名册,他翻了几本便看到叶珊的名字赫然的写在东升镇第一小学的花名册里。

他又马不停蹄的跑到火车站附近的镇一小去。

他发了疯一样跑进校园里,但偌大个校园空荡荡的,学校早就放晚学了。他找了很久才碰到两三位老师。他拉住他们开口就问:“叶珊呢,你知道叶珊在哪?”老师们看到这年轻人没头没脑又不懂礼貌,一个个都不愿理他甩开他的手就走。后来只有一位老师冷冷的对他丢下一句话:“回家了,你没见放学了?”他就继续缠住那老师问:“她家在哪?”那老师又冷冷的道:“谁知道?”说完转身就走,还边走边说,“神经病!”

神经病。原来这里的老师把他当作神经病了。他象从头到脚的挨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凉透了。

他开始清醒,于是失魂落魄的走出学校。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小巷上溜达。夜幕降临了,他转到火车站广场来。

他累了,又累又饿。以前,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叶珊的面前拍着胸脯说,自己就是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小伙子。他经常在叶珊面前嘲笑项羽。他读项羽那首诗:“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稚不逝。稚不逝兮可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他笑项羽是个多情的英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称什么英雄!是狗熊!”读完他哈哈大笑。

现在他觉得自己竟经不住一天的折腾,就浑身瘫软下来了。“还说什么‘力拔山兮气盖世’。”他想。

他横躺在那棵大榕树底下,同时躺在大榕树底下的还有几条衣衫蓝缕的脏兮兮的流浪汉。

远处的火车不时发出沉闷的吼声,但再有力的吼声也震不起贺新的精神来。

他倒在大榕树下,心却是清醒的:他知道他是真正的狗熊,比项羽狗熊一千一万倍的狗熊。

天亮了,爬在他身边的流浪汉站了起来,流浪汉看到还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的贺新便踢了他几脚。

贺新懒洋洋地睁开眼。

流浪汉问道:“喂,你叫什么?”

“我叫狗熊。”贺新冷冷地道。

流浪汉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向大榕树附近的垃圾箱走去。流浪汉不停地扒垃圾箱,然后拿了一大把东西走来。流浪汉把那堆脏兮兮的东西递给贺新:“狗熊,这是狗的东西,吃吧。”

贺新二话不说,接过东西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你说得对,狗熊就该吃狗的东西。”

吃了东西的贺新来了力气,他又仿佛觉得自己能将大山扳倒了。

他跑到镇一小继续找叶珊。看门的老头见他脏兮兮的便挡住了他。他便凶巴巴地骂那老头:“老不死的。滚开!”

老头以为他是疯子便死命地将他推开然后将大门关上。

贺新使劲踢门撞门,又不停地大喊:“叶珊你出来!叶珊你出来!我要找叶珊。”

附近几个街民看到一个疯子在学校门前闹事,就上前将他拖开,一直拖到镇东偏僻铁路路基下才将他摔在地上。

他被摔昏了。

叶珊来到了学校,门卫和老师们纷纷的告诉她:“一个疯子来找你,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叶珊知道是贺新,又急又气。急的是怕贺新不停地这样闹下去,气的是他早不关心她,现在她都是别人的人了,他这才来叫她怎么做人。

叶珊一句话不说,只顾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老师们也猜到这其中定有隐情,于是不好再追问下去。

叶珊横下一条心——不见贺新。

叶珊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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