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难民也是这样:要说他太过善良?还是太过愚蠢?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笨家伙让她日日怀念、年年相思。

“镇国将军没有罪,本不该诛其九族;我只恨自己无力,救不了其它人。”对她,他永远于心有愧。

“我也相信父亲无谋反之心,哼……”全天底下的人都懂得“这反”两个字是啥儿意思,大概就她那迂腐忠义的爹爹不解其义吧?“可惜啊!父亲不明白功高震主的道理。”

原来她以为镇国将军的死因是功高震主。他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不过重点是,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几人会信?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暂且放下那事,问道:“可以告诉我当年你是如何离开王府的吗?府内守卫如此森严,是谁有那种通天本领带你出去?”

“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提醒你,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赵乙?”当年他虽下令府内诸人不得擅入他寝室,但赵乙不同,他二人虽名为主仆,却情胜手足,也只有赵乙可以入他寝室,将她带走,但是……“赵乙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也是为你好。他认出了我的身分,想要捉我送官府,可惜我们才出王府,就遇上了当时微服南下的凤帝,凤帝救了我,请人授我武艺,这才造就了今日的金箭凤凰。”谜底其实很简单,只是太多巧合凑在一块儿,这才弄昏了人脑袋。

“赵乙怎会认识你?”没理由啊!贤亲王府与镇国将军从无来往,赵乙怎么会知道她的身分?

“我告诉他的。我偶然得知你是贤亲王世子,不知该不该再承慕容氏人情,后来他闯进来,问我来历,我便一五一十说了。”

“而以赵乙不拐弯的脑袋,定不问是非曲折,一得知你钦命要犯身分,立刻拿你见官。”但令他讶异的是……“凤帝为何微服私访盛京?他从十三年前就开始图谋南朝了吗?又为什么要救你?”

“凤帝有心天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到那个雄才伟略的君主,余瑜心里有着无比的钦佩。“为了准确地行军布阵,凤帝曾亲身走遍天下,几历生死,绘得完整地图,这才打下偌大山河。”

“哼,凤帝若真如你所说的厉害,怎会三年攻不下一座小小襄城?”他不禁有点嫉妒她对凤帝的推崇,忍不住想要泼点冷水。

“那是因为凤军不擅水战,兵士们一上了船,战斗力瞬间下降五成,再遇到你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怪胎,才会让南朝苟延残喘了三年。但你身为南朝大将军,应该清楚,现在凤军水战的能力已提升到与南朝军队相差无几,再配上先进船舰、新式兵器,南朝已无优势。”

闻言,他越发不高兴了。“你不是来劝降的吧?”

她凤目一瞪,收起残玉,转身就欲出门。

“瑜儿!”他也算天不怕地不怕了,唯独惧她一人。“我……我只是吃醋,所以……”

她娇颜烧成一片火红,星眸底下,银光流转,艳艳正似春花怒放。

他迟疑一下,握住她的手。“瑜儿,我……”

她微用力抽了几下手,但他握得很紧,看他眼露情意,唇畔淡淡浅笑,俱是怀念与眷恋,心头也软了,任他握着,螓首低垂,声如蚊蚋。

“不管你投不投靠凤帝,我只想说……走吧!离南朝越远越好,我不想再一次看见一杯鸩酒赐死一名功臣这种事……算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傻,好不好?”

“我知道。”她的担心他明了,很感动两人不过在十三年前相处了三个月,她却能一心为他着想,但她显然忘了一件事。“我毕竟姓慕容,也许皇上不会追究我这些小事,我们不过是在杞人忧天。”

她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神,真的像极她父亲,忠君爱国……爱国是对的,但一片忠心真的只能对着金殿上那个君吗?万千百姓岂不及一名昏君?还有她山高海深的关怀呢?他真舍得抛下她赴死?

“如果慕容钦要杀你怎么办?”

“不会的。”他摇头,想着那个皇帝,也许不算圣明,但好歹有几分亲情在。“从小御史没少弹劾我,奏章都堆得有我一个人那么高了,陛下也没质问过,可见还是很念旧情的。”

“我只是举个例子,也请你假设性回答我。”

“这……”他洒脱一笑。“我不知道。可我好奇,凤帝究竟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他卖命?你毕竟是南朝人啊,瑜儿。”

“南朝与我有灭门之恨,凤帝却救我性命,为我延名师、授武艺,我不该为他效命吗?”况且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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