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错错错,这叫相思白。”全是想她想出来的白发。

她娇颜闪过一抹诽红,怎好意思说,她两鬓添霜,也全是为了相思苦。

他把刚才她丢还给他的金锁片,再挂回她脖子上。“瑜儿,我虽然才二十九,心却像九十二,半辈子都在战场、官场上厮杀,累了。接下来的岁月只想守着你、看着你。”

她看着重回胸口的金锁,心头说不出的温暖。“我也是。”两地相思太累了,她就盼朝朝暮暮。“待春天退了蛮族,我就向陛下辞官,从此与你携手天涯。”

“噢喔!那就难了。”

“怎么说?”

“凤帝如此重用你,三年内,从男爵升到今日的二等伯了,他会轻易放你离开?”

“陛下不会强人所难的。”

“就算凤帝肯放人,你要结束今春的战争也有些难度。”

她突然坐直身子。“你知道什么消息?”

“刚才你查探过绿柳庄现场,应有所获。”

“没错,我发现重阳城守卫虽严,对于一些草径山道却不了解,蛮族恐怕就是由那些乡间小路突破守军,劫掠绿柳庄的。”

“只有这样?你没仔细看一下那些尸体的伤口?”

“伤口?多是刀伤和箭伤啊!”

“瑜儿,每一个地方使用的武器都带着该地特殊的习性,比如南朝未灭前,军士惯用长刀和枪,而凤军则用砍刀,蛮族使的则多是弯刀。刚才你巡视绿柳庄时,我也在一旁偷看了一下,依照我与凤军交战多年的经验,我敢肯定,杀死绿柳庄村民的是凤军制式武器。”

“该死!”她一掌将座下青石击成两半。“天下才太平多久,就有人不安分了,盗卖军械这种事都敢干?我非上奏陛下,严惩这些叛国贼不可!”

噢喔!不妙,非常非常之不妙,她太生气了,已经失去理智……也不是,她从来就对战事敏锐,但论到为宫之道和揣测帝王心术,就有点不太行了。

随便一个七品芝麻官敢盗卖军械吗?赚得了这种钱的,绝对与兵部大臣脱不了关系,甚至可能连皇亲贵族也牵扯在里头。

余瑜贸然一本奏章递上去,万一其中有几个凤帝的手足、长辈什么的,国事变成皇家私事,要凤帝怎么处理?不宣扬,百姓以为皇上偏袒徇私,倘使丑事流传出去,皇家颜面扫地,说不定余瑜这位举报的大功臣也要落个凄惨下场。

“瑜儿啊,你听我说……”

“有事等我回去写完奏章再说。”朝中有人盗卖军械,事关重大,她非得立刻处理不可。

“不是啦!我……”

“走,你先跟我回去详细解释一下如何分辨各式兵器造成的伤痕,以便我向陛下奏禀此事。”

“但是……”

“啰啰嗦嗦的干什么?快一点。”不由他分说,她跳起来,就要拖着他回重阳城。

慕容飞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莽撞栽进官场黑暗中,想尽奇招转移她的注意力。

“瑜儿,我有一件事……那个……我也不能无名无分跟着你是吧?不如我们先拜堂!”

这话她怎么听怎么奇怪,通常都是女人跟男人要名分吧,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莫非也重视这等虚名虚份?

“你那么想要拜堂,我们回重阳城,待我写好奏章,让传令官送出去后再拜不迟。”

“不不不……”

“你到底有什么事,拖拖拉拉的。”

“我……瑜儿,我好爱你,以前不知道你对我感觉如何,只能为你吹奏凤求凰,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你想不想听听其它的?”

“不能回重阳城再唱吗?”

“城里人多,我会不好意思……反正,你先听我唱几句再说……”他低声地唱了几句:“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你你你……”她面色烧红得快要冒出烟了。“唱的什么玩意儿?”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一根手指卷起她颊边乌发,继续唱道:“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你拿我当窑姐儿吗?”居然唱十八摸给她听,羞不羞人?

“其实十八摸最早是洞房花烛夜新郎倌唱给新娘子听,以增添情调的。”他解释着说。

“那种淫秽歌词怎么可能在洞房花烛夜唱?”

“你不信?且听我继续唱来。”他清清喉咙,又唱道:“伸手摸姐冒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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