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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闻言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便又归于沉默。

徐嬷嬷不由微一蹙眉,觉得谢氏有些不对劲,犹豫了半晌,终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嬷嬷。”

谢氏骤然一声唤,却是把徐嬷嬷给怔住了。

谢氏却是未转头,侧颜在灯下竟显得有几分失落。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谢氏闻言,更是有些不明白了,不由出声道:“太太。”

谢氏淡然一笑,转过头来,美丽的就像是夜里绽放的昙花,偏偏,嘴角却有几分无奈与失落。

“从前,我只觉得女儿是要嫁去旁人家的,若太宠着,他日必回养成跋扈无礼的性子,失了教养。”

徐嬷嬷闻言,唇角牵起自豪的笑意悠悠道:“如今咱们的大姑娘,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贵女,人人都夸太太教得好呢。”

谢氏闻言唇角勉强一牵,笑意却是含着几分道不出的黯然来。

“是啊,如今的阿九是好,可是却不跟我这个母亲亲近了,嬷嬷。”

话语淡淡飘散在空气中,在空旷的屋内,竟显得有几分苍凉。

徐嬷嬷闻言一愣,再定定看向谢氏时,已是明白了。

两相静默了半晌,徐嬷嬷终究叹息了一声,随即斟酌道:“太太,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氏眸下微微有所动,随即淡然道:“说吧。”

徐嬷嬷迟疑了下,终究是压了几分语气,缓缓然道:“太太,您对大姑娘,太过严厉了,严厉到”

耳畔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氏不由瞥过去,却见徐嬷嬷面色有几分为难。

“严厉到您自个儿都忘了对大姑娘,该如何像母亲般亲切了。相比于母女,你对姑娘,更像是位严师……”

谢氏闻言不由怔仲,却是无法反驳。

自阿九记事起,她便手把手的叫她礼仪,诗书,音律,棋艺……

从始至终,她是严厉的,当小小的人儿稍稍坐不住,犯了错时,她一个冷淡的眼神,都能让她小小的身子一抖。

后来,阿九越发端庄,越发有礼,犯的错越来越少,世人夸赞声也越来越响亮时,她却没发现,这个孩子,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见闻言的谢氏淡淡低下颌,在灯下泛出一片阴影,看不出神色时,徐嬷嬷不忍,从旁柔声劝慰道:“奴婢瞧得出,姑娘心里也是顾念着太太的,就像太太也爱着姑娘一样,只不过姑娘和太太一样,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罢了。”

谢氏微微有所动,徐嬷嬷语气便愈发慈爱了几分。

“大姑娘是个心灵通透又孝顺的孩子,太太这都是为姑娘好,姑娘是明白太太这一番苦心的,如今姑娘又大了,礼仪教养自是不用太太在操心了,太太只要放下曾经的严厉,都是连着骨血的母女,哪里会有不亲近的呢。”

“真的?”

见眼前的谢氏定定地看着自己,因为自己一句话眼里竟闪烁着几分期冀,恍然间,好像还是曾经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一般,徐嬷嬷心下不由有些泛酸,笑着点了点头。

在温暖的灯下,谢氏眸中微微所动,终究化为唇边一丝释然的笑意。

那便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十九章 用刑

“来人,将人给捆到凳子上去。”

徐嬷嬷陡然出声,冰冷的声音在如水的凉夜中更显得脆亮。徐嬷嬷眸色渐渐幽深,眼角下吊睨向落葵冷冷道:“可得捆死了!”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凛,而落葵更是由不得身子抖了个激灵。

然而根本不等她做出反应,那两个婆子便已沉声应了,随即黑着脸恶狠狠地睨向落葵,仿佛看着一只蝼蚁般,颇为冷漠,两手一抄,就把人给牢牢嵌住,架起身来。

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时,落葵这才回过了神,当即惊恐的哭嚎,那声音尖利得犹如用那细针去磨划那腐朽的铜器,艰涩的难以入耳。

“姑娘!姑娘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求您了,求您饶了我吧。”

落葵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去挣脱嘶嚎,想要奔到顾砚龄那去跪地求饶。

可贴身伺候的大丫头,都是十指不点扬尘水的千金体,哪里挣得过这两个多年掌刑的资深婆子。

落葵此刻于她们二人而言,如同一团破棉絮,可随手磋磨,转眼间人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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