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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龄讽刺的笑声在顾砚锦的耳畔响起,随即便听到她仿佛是身为一个长辈般徐徐教导道:“在祖母对我们大房深感愧疚,对你们二房深感憎恶之时,今日我再出你的房门,若是有丝毫的不妥,你说她会罚谁呢?到时候,只怕等待你的就不只是农庄的生活了。”

话音落尽的那一刻,顾砚龄淡然的丢开禁锢的手,顾砚锦的一双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落下,脸色一僵,生生地跌坐了下去,好似是被抽去了所有的魂魄般。

她输了,她的确输了,输得连反驳之力都没有了。

少女脸色苍白,身形柔弱的坐在那,眼神渐渐地涣散,无神,再也不复往日的生气。

这一刻,好似是一个呆滞的人偶,阳光照下来,映衬出她更为苍白的唇色,让人由不住的心疼。

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单纯而又无助地柔弱少女罢了。

顾砚龄淡淡的理了理衣袖,从容的与顾砚锦擦身而过,随即道:“从皎月和那花房的婆子那撕开一个口子后,你们那些被关在诫行院的人都清楚,即便是嘴再硬,也保不住秘密了,所以根本无需重刑,已然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求得一条命罢了。在你走之后,要不了多久,父亲,母亲,还有钰哥儿,自然会在徐大夫的精心照料下病愈的,大房永远都是继承人,而你们二房,只能被遗忘了。至于你的外家定安伯府你也无需指望了,在祖父的兴师问罪之后,他们知道你母亲的所作所为,你的所作所为后,便已然明白,得罪了谢家和顾家,最好的法子便是陪着笑脸,陪着小心,渴望着将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至于你和你母亲,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没用又添乱的废子罢了。”

话说完的那一刻,少女唇角冷淡一扬,已然端庄的走了出去。

走至廊下的那一刻,顾砚龄微微仰头,感受着此刻阳光落下的温暖。随即缓缓走出了碧玺院,在即将转过夹道,再也瞧不见碧玺院的那一刻,少女翩然回首,随即神情冷淡,语气轻而缓。

“听闻岭南道的瘴气极为霸道,想必,废了人的一条腿也是容易的。”

身后的醅碧和绛朱闻言都微一愣,却见少女已然转回头,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

“让宋偃安排那些人去岭南道吧。”

话音落尽,少女已然离去,只留下了那个端庄依旧的背影,而醅碧和绛朱已然领悟自家姑娘的意思。

的确,以瘴气为名废了顾敬昭的一双腿,丝毫不会引起旁人的疑心。

而她要的,就是以这一世顾敬昭的腿,换她前世的一双腿,让顾敬昭再无复起的可能!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兰

因着前些日子的阴雨,这几日的秋光极好,天空被洗的湛蓝没有一丝杂质,好像是平静无波的后海。琉璃院的屋内将一扇镂刻芙蓉纹的格窗开着,窗外的一树日香桂开的极好,极小的四瓣桂花如同撑开的小伞,一簇挨着一簇,俨然碧叶之间,或乳白,或淡黄,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一束阳光透过碧色的锯齿叶缘缝隙,疏疏落落的落下星星光斑,透射进了窗内,正好散在炕桌之上。

醅碧打帘走进来时,正瞧着少女一身丹色半臂对襟襦裙,披帛随意的搭在肩处,一手撑着炕桌,手肘旁摊着一方绣了梨花的丝帕,丝帕上搁着一捧馨香四溢的小粒桂花,少女另一只手闲来拨弄着,唇角微微抿笑,随即抬起头来,一丝鬓发微微落下,显得少女的容颜更为恬静美好。

“待这花开的最盛时,你和绛朱去寻那最好的摘下来,我看做些容臭最好了。”

说着少女将花包起来,将丝帕拧成小包子状,递到鼻尖,无需刻意去闻,那香味便已让少女好看的眉形舒展开来。

“奴婢记得了。”

见自家姑娘心情好,醅碧的眉眼间也是难掩的笑意,刚上前两步,顾砚龄便将包着的丝帕握在手中,随即闲来无事般问道:“农庄那边如何了。”

醅碧闻言走到顾砚龄身边,随即声音些微压低了点道:“听闻三姑娘的日子并不好过,身边的贴身丫头都不在,府中从前一应的衣饰都不能带过去,日日里的吃食都是庄子上的管事婆子说了算,那饭食还比不上府里一个二等丫头的,就这,还常常听下面人一些排揎的话。”

顾砚龄闻言唇角了然的微微浮起,顾砚锦是因着什么下去的,下面庄子上的人很清楚。

要说府里面见风使舵的风气惯了,那农庄里拜高踩低更是正常。

如今二房得罪了上面的老太爷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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