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人儿。他的亲亲总对他冷着俏脸、抿着丰唇儿,不会这般楚楚可爱的,她只想由他身旁逃开,不会靠得这么近,将温婉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呵在他的面颊。

“我心爱的……别哭……”既是梦境,一个虚拟的人物,他尽管碰触她、抚摸她,再不会听见那句伤人的骂言。淫贼。他不是淫贼,只是想将自己心爱的抱在怀里、去亲她、碰她,慰借一颗心。

一掌肆无忌惮地捉住她的上臂,一扯,女子竟无丝毫反抗,乖顺地偎进他怀中,柔柔软软、馨香萦鼻,天啊!这是怎么的一个美梦?

“李游龙,你在生病……”带弟嗫嚅着,理智想挣开他的拥抱,可身子没来由地酸软,仿佛又教他掐住腰间麻穴,心头燥热,使不上力气。

“我打水帮你擦擦脸,你、你放开我。你在发烧呵……”

何止发烧?!他是既热又冷,忽热忽冷,直想抱住什么,如何也不放。

“亲亲……”他虚弱地叹了一声,眼眸半合,侧过脸亲着她的香颊。“别离开我……”

“你——”带弟发窘,小手撑住他的胸膛半推半就,无意间,那微突的触感引起注意,悄悄拉开男子襟口,胸央上一道血痕刻划,虽已收口,仍触目惊心。一时间,思绪千丝万缕,如海潮拍击,她怔怔瞧着,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里。

心何所向,情意斟酌,她该问谁去?

胸口沉沉,那一掌将他胸臆间的真气击溃。

他记得曾骑着一匹行将就木的老马,在一条山道上扬声高歌:姑娘回眸对我笑喂,那个眼睛黑溜溜喂——

他遇到一个姑娘,姑娘没对他回眸轻笑,只清冷冷地娇斥一句:找死吗?

唉……遇上了这样一个姑娘,他还能活吗?

胸口沉沉。下意识,他深吸了口气,想将那份负荷呼出,却徒劳无功。

鼻头有些发痒,他抬手欲去揉弄,却觉掌心滑过一具凹凸有致的躯体,软呼呼的,无比真实。他抱着谁?!忽地一怔,双目陡然瞳大。

“带弟……”喔,这是梦,绝对是梦。他用力合上眼,再用力睁开,往怀中瞧去,那姑娘还在,五官秀致分明,鼻息正轻轻撩着他的颈窝。

好半响,他动也不动,傻呼呼地看着她海棠春睡的脸容,胸口还泛着疼,他懒得理,就让它去痛吧,痛死也甘愿。

带弟仿佛感受到灼热不比寻常的注视,耳中原先徐缓的心跳乱了节奏,咚咚、咚咚、咚咚,像努力压制,却适得其反,而心音如鼓。

她睁开眼眸,好一会儿神智幽忽,尚没反应身所何在,直到意识到身下温热的男性胸膛,她慢慢抬头,与一对英锐的眼神相凝。

“啊——”紧声一呼,下一瞬,带弟已七手八脚由他的胸膛爬离,正襟危坐。

“带弟,亲亲……你怎会到这儿来?你专程来瞧我吗?你在我怀里睡得像只绵羊儿,好可爱,我、我真欢喜……”说着,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目光深邃欢愉,须臾不离。

外头天都沉了,不知是何时辰。

带弟不敢置信自己竟待了这么久,还在他怀中睡着。她是出来替阿爹取酒的,流连不回,未曾知会,爹、云姨和姐妹们此时肯定急昏头了,还道她又被劫走了。

“我才不是……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我、我要回去了。”她嘴硬地道,起身要走,一手却让他握在掌里,他的体温仍偏高,烧未尽退,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如电流窜过,带弟心一促,整个人热烘了起来。

“你躺下啦!我要回去了,放开啦!”很快瞥了他一眼,复又调开头。

李游龙叹息,竟乖乖放她自由。“你明明心软了,特意来寻我,为什么还要板着俏脸儿,笑也不对我笑一个?”

姑娘家脸皮恁薄,而他们之间自相遇便延生出太多摩擦,要带弟向他承认自己确实心软、确实为他担忧,以她骄傲刚毅的性子,如何能得?!硬着头皮也要否认到底。

“你以为我主动寻你来着?!少往脸上贴金了,谁教你……你不要脸地喊着我的名字,害旁人误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牵扯,身为天下名捕的鹰爷才会亲自相请,要我前来瞧你。他有恩于四诲,既已开口要求,我岂能推辞?”她喘着气,僵硬地嚷着。“我才不会对一个无行浪子心软,你是死、是活都不干我的事!”

唉,又狠狠挨了一刀,砍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李游龙不由得摇头苦笑,抚着胸口低咳起来。他的亲亲温柔待他,从不是出于自愿,上一次是为卸除他的戒心,好逃离他身边,这一回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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