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尤二姐的脸白了白,面容更是凄苦哀怨。“别,别说了,都是我无福。二爷,二爷,”哭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说;“姐姐明明说,我是二房的!”

“奶奶。”善姐落寞地看着尤二姐,好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其实,二奶奶把我送给奶奶伺候时是说奶奶是二房的。可是,可是太太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是公侯之家,最是要脸面的。自古,聘则为妻奔为妾。奶奶当初跟了爷,虽有文书,奈何,奈何并无三媒六聘,因此,也算不得数。何况太妃娘娘薨了,国孝未过,再加上那边儿府里的敬大爷刚殁了没多久,奶奶就跟了爷,于理不合。只好,只好先委屈委屈奶奶了,等出了孝,奶奶再怀了哥儿,太太就请宫里的娘娘赏个脸面,做主赐婚,将奶奶堂堂正正地,赐给爷。也,也算是,一桩美好良缘了!”

随着善姐的一字一句,尤二姐的脸白成纸张了。她明白了,娘娘,都是因为娘娘,因为娘娘在宫里,所以,她才不能正名。尤二姐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地以为,自己不是不能当二房,而是王夫人觉得自己的存在妨碍了女儿在宫里的体面,所以才把自己从二房压成了侍妾姨娘,连秋桐这个长者赐的通房都不如。

晚上贾琏过来时,便红着眼睛诉苦。“二、二爷,你还是离了我这里吧。我,我戴着孝呢,不敢冲撞二爷!”

贾琏一头雾水,死了的不是他东府的大伯吗?二姐戴的哪门子孝?

善姐委委屈屈地挪上前,声音哽咽:“二爷快劝劝奶奶吧!今儿,奶奶的头油没了,奴婢去二奶奶那儿取。谁知眼错不见,不知哪个没调/教的,在奶奶跟前儿说了些什么,奴婢回来时,奶奶哭的了不得。问了小丫头,小丫头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吓唬了好几句,才说,”缩了缩,想说话又不敢,只跪在地上不抬头,口里求饶命。

“说什么!”贾琏愤怒了,一个窝心脚踹的善姐飞起来直接砸倒了花架子。不用说,猜也猜得到,这府里的狗奴才惯会拜高踩低、跟红顶白,什么话儿不敢说,什么事儿不敢做。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我说,我说,说奶奶是东府尤大奶奶的亲妹子,敬大爷自然就是奶奶嫡亲的长辈,奶奶长辈刚殁了,就跟了爷。是,是不贞的贱蹄子、狐媚子,按规矩,就该浸猪笼。爷,那些子东西实在不像话,奴婢实在说不出口,求爷超生,求奶奶超生,饶了奴婢吧!”善姐衣裳也破了,脸也花了,头发也散了,“咚咚咚”地直磕头,好不可怜。

尤二姐早已摇摇欲坠,爪子抓着贾琏的衣袖,顺着跪下来,哭声悲戚,不住地摇头。“二爷!”真真是杜鹃啼血猿哀鸣,哭的贾琏心肝儿都碎了!

鉴于凤姐自怀孕后形象一直很好,贾琏虽然疑心其手下动作,然依旧觉得凭自己对凤姐的了解,依凤姐的心性,恐怕做不出这背后捅刀子的事情。直接把尤二姐身边得意的丫头抓起来赏几十个耳刮子,在大太阳底下跪在碎瓷片上几个时辰比较符合凤姐的风格!

二太太!牙齿咬着后槽根,心里恨恨,早晚对起来要报仇!

27冲突第三波

林家哥儿满月宴,不痛快的不止尤二姐这个不能出场的,还包括荣府一干到场的。陈老太太能把不是本家嫡女的孙女送进宫,本身就不是善茬。贾母在宁荣二府当老太君惯了,很有几分说一不二太上皇的款儿,不料被陈老太太抱着哥儿一口一个“我的心肝儿,我的肉”堵得肝疼。谁叫孩子不是她女儿肚子里出来的呢!

两人同是一品诰命,可是寡妇和非寡妇能一样吗?贾代善死了多少年了,可陈老太爷还活的很硬朗,而且看那说话中气十足样子貌似还有几分再活个十几年的兆头。由于老伴儿还在,因此,陈老太太光衣饰上就比贾母选择权多很多,今天人老太太一袭大红衣裳,装扮得体,差点没闪瞎贾母已显浑浊的眼。

说完老伴儿说儿子,贾母手段高,膝下只有三位庶女,没有庶子,可两个儿子,大儿子出了名的不孝,二儿子出了名的迂腐没用,一个小位置坐了几十年,至今没有往上升一点的苗头;而陈老太太的庶子被养的很熟,孝顺非常。同样五品小官,架不住人家是地方实职,光油水和人脉,都比贾政捞的足的多。光这两点,就强出她几条街。

说完儿子,再谈谈孙辈。现有身边养着的孙子,贾宝玉吃丫头嘴上胭脂的时候,陈老太太的爱孙陈三爷已经入了国子监,而当贾宝玉终于不负众望长成大龄宝宝的时候,陈三爷儿子都生了,现在,人家老婆又怀上了。贾宝玉?老婆和前程,同样待定!

同样二房孙女入宫,贾元春位尊贤德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