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部分 (第1/4页)

水甚远的大小湖泊,徐凤年要做的就是在尽量不让北凉元气大伤的前提下,开凿出一条河道,尽数引入大江,拧成一股绳,至于这条江河能否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冲泻到海,荡涤天下,终归是事在人为。北凉地势居高临下,若非有北莽牵制,本就是狮子搏兔坐北望南的绝佳攻势。

有折桂郡谍子传递来一封密报,那折扇公子大摇大摆到了郡内,一点都不怕被官府围剿的架势,先前因为生怕打草惊蛇,没有如何阻拦那对主仆,几支到达既定位置的骑军,以及跃跃欲试的官衙兵丁,都已就位,只等世子殿下一声令下,就可以收网。

徐凤年坐回车厢,在猜测这名江湖后起之秀除了一身武功,到底还有什么凭仗,可以跟整个北凉道叫板。

百无聊赖的裴南苇掀起帘子,任由风雪拂面,懒洋洋说道:“我要是那人,身上肯定兜着离阳朝廷的一层外皮,你们北凉跟朝廷虽说已经把脸面上的和气撕去得十之八九,但别忘了金缕织造局的主官,终归还是离阳如今仍然可以直接派遣的官员,到时候你就算兴师动众调兵遣将,围住了那人,他到头来一拿出这身份,你杀还是不杀?杀?北凉等同造反,难不成打算跟西楚复国遥相呼应?不杀,你这位世子殿下的颜面,就算彻底没了。怎么看,你徐凤年都是输的。”

徐凤年眉头紧皱,然后舒展,转头瞥了眼云淡风轻的胭脂评上绝美女子,点头说道:“还真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这趟总算没白白带你出来散心。”

裴南苇放下帘子,跟他对视,语气冷漠道:“你敢跟他打上一场?”

悉悉索索换上一身洁净衣衫的徐凤年笑道:“别激将法,我死了,对你没好处。”

裴南苇冷笑着反问道:“你确定?”

徐凤年换好衣衫后,摘出盘发的一根乌木簪子,伸出手指随意梳理了一通,正要重新系发,裴南苇竟然挪坐在他身边,一手托发,一手握发。

徐凤年愣了一下,打趣道:“难得,你还会伺候人。”

裴南苇平静道:“真像入秋的芦苇,灰白灰白的。”

徐凤年在她细细挽起头发时,肩头被一团丰腴压着,说道:“真像入秋的柿子,沉甸甸的。”

裴南苇停下手上动作,见他除了嘴上不太老实,但从头到尾正襟危坐,比正人君子还来得道貌岸然,她便只是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身躯,继续帮他伺弄头发。

徐凤年闭着眼睛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榻。”

她嗯了一声,“等我哪天人老珠黄了,说不定就会这么恶心你。”

徐凤年一笑置之。

等她系好头发别好乌木簪子,在她没醒悟之前就躺下,枕在她盘膝而坐的交错双腿上,微酣睡去。

这一路给徐偃兵拾掇得惨绝人寰,实在是疲乏得厉害。

裴南苇低头凝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大概是在犹豫吐他一脸口水是打下一耳光,神情复杂。

徐凤年是真的熟睡过去,侧了侧身,面朝向她。

裴南苇伸出手,悄悄抚在他鬓角,莫名其妙,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栗。

这个男人,好像是以后北凉三十万铁骑的共主啊。

仿佛就这样在她手心了。

裴南苇沉醉于这样的异样感觉。

她悄悄伸出手指,轻柔抹过他的眉心。

徐凤年猛然睁开眼睛,见她垂首,眼神并不躲闪,徐凤年又缓缓闭上眼睛。

裴南苇弯下身,一手拦住她那对鼓胀熟透的“柿子”,不去触及他的脸颊,一边如同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说道:“你真能忍得住?”

徐凤年默不作声。

恼羞成怒的女子一把推开这有贼心有贼胆却偏偏假装清高的登徒子。

徐凤年没了舒服枕头,随遇而安地重新躺好。

裴南苇突然像是发现了天大秘密,愉悦笑道:“你那儿是不是废了?”

徐凤年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见她越发幸灾乐祸,一把将她拉在身上。

然后这位靖安王王妃很快就知道自己大失所望了,满脸涨红,挣扎着“翻身下马”,缩在车厢角落,躲得远远的。

徐凤年嘴角翘起,洋洋得意说道:“我这门剑术十分了得吧?这就叫做下流剑术很上乘。”

第132章过河

一男一女大体上相安无事,穿过东风郡,临近折桂郡,徐凤年跟裴南苇两骑并行于一条幽深栈道,再往东行百里路程,就是被誉为束禁东西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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