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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山泉微微一笑,干脆利落道:“好!”

这个时候,有人鬼鬼祟祟往他们两人这边摸过来。

徐凤年转头瞪眼,大声怒道:“老子的爹当了二十年北凉绿林总瓢把子!他娘的你小子敢惹我?!”

那家伙给这份跋扈震惊得呆若木鸡,权衡利弊一番,兴许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灰溜溜转身。

徐凤年转回头,玩笑道:“我没说错啊,我爹他本来就是北凉黑白两道的扛把子。”

童山泉说不出话来。

徐凤年挑水离去。

童山泉望着他的背影,最后缓缓转身,脚尖轻轻一点,长掠而逝。

洗象池畔,则是满地鸡毛。

徐凤年回到茅屋,把水倒入水缸。

当他转身望去,看到了邓太阿。

徐凤年没有兴师问罪,脸色沉重,说道:“我去取刀。”

邓太阿点了点头。

徐凤年敲门而入,从桌上拿起那柄凉刀,轻轻离开。

没过多久,徐凤年和邓太阿两人并肩站在大莲花峰石阶的顶部尽头。

邓太阿平静问道:“知道身份吗?”

徐凤年摇头道:“不清楚。”

腰佩双剑的桃花剑神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徐凤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用出手。”

邓太阿依然沉默。

武当山山脚,有一老一少穿过牌坊,缓缓登山。

少年叫苟有方,曾是东海武帝城最市井底层的人物。

直到少年某天遇到了一名端碗入城的奇怪中年人,还有一位紧随其后相貌平平的中年人。

少年至今仍然不知前者是谢观应,后者名叫邓太阿。

然后少年在离开武帝城后,四处游历,又遇上了身边这位伛偻老人,结伴西行,来到北凉。

少年只知道他姓张,就喊老人张爷爷。

老人是不苟言笑的老古板,像是个严厉的学塾老先生。好在少年虽然不曾学文识字,但天生性情淳朴知礼,一老一小相处得还算可以。

少年在拾阶而上之时,念念有词:“子曰: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类似言辞语句,都是一路上老人想要说话时教给少年,少年也只管死记硬背,意思不明白就不明白,先放着。

当少年照本宣科念出那句“子曰: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后。

老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老之将至,人之将死。

自大秦覆灭,八百年以来,世上一代代读书人,都要诵读那些在圣贤书里密密麻麻的“子曰”二字。

如今离阳大兴科举,士子更多,自然子曰更甚。

这个“子曰”。

即那位儒家张圣人说的话。

此时,老人唏嘘感慨道:“原来,我说了那么多话啊。”

少年问道:“张爷爷,你说什么?”

老人破天荒露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有方,你算是我的闭关弟子,以后喊我先生就好了。”

少年一脸茫然。

老人牵起少年的手,继续登山,淡然道:“你有很多位师兄,最小的那位,叫黄龙士。”

少年习惯性喊了一声张爷爷,好奇问道:“是跟春秋大魔头黄三甲同名的黄龙士吗?”

老人一笑置之。

第375章初代儒圣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徐凤年此时就很不高兴,甚至有些压抑不住的怒意。

不同于在幽州小镇上与那名宦官的相逢,那场意气之争,徐凤年从头到尾都谈不上如何生气,甚至将其视为心目中的君子。

但是这位拾级而上的陌生来客,却在山脚现身后,就给徐凤年带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到了徐凤年这个境界,自有几分未卜先知,所以徐凤年可以断定,登山之人,绝不是邓太阿这般雪中送炭的角色,凶险程度,极有可能不亚于当初祁嘉节那柄起始于东越剑池的万里一剑,甚至能够媲美当时王仙芝的单身赴凉。但是王仙芝和祁嘉节的露面,徐凤年事先都有心理准备,二人初衷一人为自身武道,一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徐凤年相对也能理解。

可此时在视野中愈发清晰的老人,就像一场让他躲无可躲的飞来横祸,让原本打算明早就要前往关外拒北城的徐凤年,如何不愤怒?

这就像一个人在自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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