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端过一只碗,“公子多日未食,应该饿了,喝碗稞米汤吧!秀吉,你去照顾那位公子吧!”

“多谢露姑娘,这些天让姑娘受累了!”李怜花惭愧的道。

“你就不能不叫我姑娘,唤我一声名字吗?”本就微红的眼睛,此刻更红了起来,低垂着的双肩抖动着,语声低落还隐隐透着几分哀怨。

这等神情,李怜花即便再无知也不由暗叫糟糕!无意于沾染情孽,且不说他本就不喜欢女子,即便他原本喜欢女子,现如今他已有了瀚儿,便再无容纳接受他人的可能,可是面对这救了他的少女,狠话和婉拒他都说不出口,惟有盼早日伤好,可离开此地。

“姑娘是族中圣女,在下一介男子,避嫌已是来不及了,怎还可直呼姑娘的名讳?”

对于李怜花的故作不懂,露易娜岂会不知?惟有暗自神伤!

那厢正喂着方天朗的秀吉一脸着急和愤恨,转头便对着李怜花道,“现在才想要避嫌是不是稍嫌晚了些?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礼仪廉耻知恩图报的吗?哈纳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五天,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要论名节早就没了,公子现在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妄图诋毁掉一切了吗?”

“秀吉——你在胡说什么!”露易娜又羞又气的道,放下手里的碗转身便跑了出去!

一见露易娜跑出去,秀吉连忙也放下碗追了出去,李怜花和方天朗同时看向彼此,苦笑无语,看来这情孽还甩不脱了!

直到纳兰长老带着两个勇士打扮的青年把他们抬走时,也未见到露易娜回来,李怜花微微担心之余也暗松了一口气,真要面对她,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接下来的三天,对李怜花和方天朗来说分外难熬,纳兰长老每次都来去匆匆,神情肃重,像是族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带给他们喂饭的大婶也异常的沉默,这样沉重的气息令李怜花和方天朗都隐隐感觉不安。

“怜花,这个哈瓦族处处透着古怪,我有些担心!”方天朗困难的挪动了一下右手,他的伤比李怜花的轻,三天下来,感觉明显好了许多,已经能稍稍活动一下,只是还不足够力气起身走动而已。

“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这点我很肯定,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我们也帮不上忙!”李怜花微微的摇头,检视了一下骨头的愈合状态,还是不甚理想,看来五天已是最低限度了,即便自己再急切,也还是得再忍两天,内腑的伤在这两日不间断的调息之下,业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胸前肋骨断裂之处还隐隐发痛而已,“天朗,这次是我和瀚儿连累你了,让你平白受了这顿骨肉之伤!”

“怜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是天灾,不是我们人力所能控制的,反之,我还要感谢你和岳瀚,若非你们把我与你们捆绑在一起,我又如何能从这么大的风暴下保得性命?”对于李怜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行为,方天朗不敢苟同。

李怜花闻言露出些许感激的神情,“天朗这么说,怜花心里轻松不少,只是不知道瀚儿现在如何了?”

这句话刚完,心口处突然剧烈的抽痛了一下,让李怜花立即煞白了脸,不祥的感觉立上心头,是瀚儿出事了吗?该死的!立即挣扎着想从榻上坐起,还未愈合的伤处刺骨的疼痛,但是心头那隐隐的征兆让李怜花根本无法继续安然的躺着。

“怜花,你干什么?”见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方天朗瞪大了眼睛,差点忘记了言语。

“瀚儿一定出事了,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他,哪怕是用爬的,我也要离开这里!”好不容易坐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短短几句话却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

“怜花你别做傻事,你现在的伤根本动不了,我知道你着急岳瀚的安危,我和一样也很担心,可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必须把伤养好才行,赶紧给我躺下——”方天朗也冷汗直冒的看着他不怕死的行为,大声吼道。光坐起就已经如此困难了,如何还能出去找寻岳瀚,怕还没到帐篷口,就会痛晕过去了,到时伤上加伤的就更难恢复,让他如何不急?

“不!我感觉到了,瀚儿现在很痛苦,我必须去找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脆弱的手骨支撑身体的重量,几乎同时,一声细小的声音‘咯嘣’声传来,伤处再度断裂,李怜花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坐起的身子再度颓然倒落,却仍然不放弃的想要再次挣扎,看的方天朗触目惊心,那原本洁白的布条上已经映出鲜红的血来了,让他再也不能坐视他如此糟蹋折磨自己了,“来人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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