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辛默草还了礼,“在下辛默草,见过夫人。”

刑夫人眼睛一亮。“想不到是名动江湖的点金笔,一笔定生死,不知道贵客到来,来人呐,快点奉茶。”

百里陌知晓辛默草最不擅这种人情世故,趋向前去。“娘,三姐要出阁,我忝为妹夫的没什么好给她添嫁妆,带了些小东西过来,希望三姐切莫见怪。”

说完一挥手,几个小厮还有马夫把早就抬进来却放在前院的梨花木箱子一共三箱扛了进来。

木箱不大,放在最上头的是一对官窑粉彩绘岁寒三友的包袱瓶,这瓶高三十厘米,造型独特,像一块包袱著半裹半露包著的瓶子,胎釉细润,绘功精美,松竹梅细腻逼真。

一箱放著纯黄金叶子形状的雕花腰带,一对祖母绿宝石坠子,这东西有人曾经称之为“回回石头”,宫廷后妃也不见得能得到这样的绝品,就五厘米长的宝石,三十万两银子跑不掉。

最后一箱是波斯大折花蝉翼纱三十匹,大秦(罗马)玫瑰露数瓶。

就这几样东西已是价值连城。

刑夫人连连推辞,“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直到他们进门之前,其实她还在操烦著拂白的嫁妆,六个女儿,虽然不能说是赔钱货,当初两个女婿是招赘进来的,倒也不烦这些事,拂净出嫁时,百里陌也没要过嫁妆,还在府里做了好几年的白工。

可这次拂白嫁过去的对象官拜吏部尚书,虽说世袭只是个子爵,可对方代代在朝为官,拂家只是个庶族,身份上不只高攀而已,要是连上得了枱面的添妆都筹不出来,那嫁过去的女儿会受尽欺凌的。

“岳母大人,这些都是小净吩咐我照办的,说是要孝敬您,另外这才是小婿的一点心意,让家里的姐妹们添点新衣或看上眼的玩意。”

这些话他可是被逼著演练了很久,不敢明显的擦汗,希望岳母赶快把他手上的小匣子收去。

刑夫人半信半疑的接过盒子,才打开一半就猛然盖上。

老天!里面一叠的银票,每一张面额不是万就是千,她这女婿到底在做什么营生啊?

她也不敢问,匆匆让管家送上茶,觎了个机会才把拂净叫到平常家人聊天做针线还有喝茶点的内院小亭子去,好好的套了一番话。

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的没有嫌贫爱富,不只让女儿有了好归宿,也得到一个武林盟主的女婿,这下作梦都会笑了!

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这让素来安静的拂府贺客盈门。

人都是现实的。

一门孤儿寡母的她们自从拂老爹过世以后,不只生意往来的朋友少来往了,就连亲戚也不怎么看得起她们,这回拂白飞上枝头,加上六女婿竟然是武林响叮当的人物,以后想必政通人和,几百年不曾来侵门踏户的人纷纷上门了。

家中多了几个男人,这对刑夫人来说是及时雨,尤其百里陌一站出来那气宇轩昂的模样,让有些吃味的亲戚把溜到嘴边不三不四的话都给吞咽了回去。

刑夫人对百里陌的感激不言可喻。

不过连著几天拂净都留在拂白的闺房里,姐妹几个有说不完的话,就连晚上也不曾回来睡觉,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这夜,下起了霏霏的雨。

百里陌在刑夫人安排的客房里百般无聊,打坐运气十二周天后,虽然强迫自己拿起兵书来看,却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坐立难安、坐立难安,屁股下好想有千军万马的蚂蚱搔著他。

眼看雨势有变大的可能,他索性抓起油纸伞出了房门。

拂府家境小康,不可能像百里老家那样一入夜就点起灯来,疏疏落落的亮光还是因为这几日家有喜事才破例多上了油灯的。

这对百里陌并无妨碍,他目光如炬,就算没有灯笼引路,也可以把这几日已经摸熟的路走得顺顺当当。

雨点打在泥地上,他闻到了下雨时特有的泥土味。

这样的雨,要是拂净想回房会不会被雨淋了?

秉持著这念头,他又犯了傻气的往几个姑娘的小屋里去。

只要稍稍细想也知道,拂净她们姐妹情深,有可能看见外面飘雨却连把纸伞都舍不得借上一借吗?

没办法,这位大爷犯了相思,他想老婆了。

他走得性急,可还是落地无声,还不到拂三姑娘的小屋却看见一幅令他深深拱起浓眉来的景象。

他又没做贼,却下意识的躲到一棵银杏树后面。

原来圆拱门前辛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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