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4页)

得来。”

王氏听闻女儿的话,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轻斥道:“公主是君,咱们家是臣,日后自然是要尽心侍奉着。我平日也没少教导你,怎如今还这般不知深浅?”柳子婼闻言笑着跑到对面,立在王氏身上给她捶起了肩膀,说道:“怎不知深浅了?女儿只是觉得这婚事是公主做的主,可见她是倾心于哥哥的,而且也不嫌弃咱们家之前连个爵位都没有,可见不是个刁蛮的。既如此,娘的心就该放下一半。况且这番话我也就是在家中说说,若是到了外面,十个人也撬不开我的嘴。”

高氏闻言笑了起来,斥她一声:“牙尖嘴利。”又说道,“今**不该叫你来的,只想着这些事儿也该叫你学学,这才叫你一个姑娘家在这儿听着的。如若再插嘴,就且回屋自个儿待着去。”柳子婼闻言这才住了嘴,也不回柳子轩身后了,只乖乖在母亲身后待着,轻轻给王氏打着肩,笑眯眯地再不说话了。

花厅里安静了下来,高氏和王氏都看着柳忠益,只等着他点头。他却又拿起茶盏来喝茶不语,直把众人等得心焦。

此时,柳子轩却垂眸说道:“此事依孙儿之意,合规制便好,不可过于操办。”

话一出口,柳忠益、柳义萧和高氏、王氏齐齐看向他,柳子轩只朝长辈略微颔首,说道:“祖父、父亲为官清廉,此事不仅皇上心中有数,朝中亦是知者甚多。柳家有多少积蓄,明眼人自是心中有数。倘若过于操办,叫人看出是拿了皇上的赏赐办的礼,倒叫皇上公主落了脸面。孙儿虽有幸尚得公主为妻,只却不想倾府上多年积蓄操办婚事。皇上向来喜爱清廉之臣,柳府尚未有爵位之时公主便提着下嫁柳家,可见也并非爱慕虚荣之人。因而依孙儿之意,纳采纳征按规制置办,府中酒席从简便是。”

“这、这能行么?这可是娶公主过门啊,并非寻常人家的小姐。不陪上府上这些年的底子能办下来么?若是置办得简单了惹了公主不快……”王氏听罢这才开了口。

柳忠益却放了茶盏说道:“轩儿此言有理,我方才也略有此考量。婚事按着咱们府上能出得出来的份额尽力而办,如此也算对公主尽心了。若是过于讲究场面奢华无度,反倒像是硬要打了肿脸充个胖子,叫人看了笑话。”

柳忠益开了口,此事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十月初八,是纳采的日子。柳子轩着朝服于崇华门前进以大雁为头,进文马两匹、玉笔一对,锦缎一百、布一百、金银各八百。午时皇帝于延和殿侧殿宴请朝中百官,设宴九十席,席间羊八十一头、酒四十五坛,殿上乐声阵阵,各样御宴佳肴不尽。这日,所有入宴的王公大臣,从皇子、亲王到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均着朝服入宴。柳子轩率柳府中在朝任职之亲族之人着朝服对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而后进茶,进酒,用席。席毕,再去皇后所居的慈仁宫行跪叩之礼。元皇后于慈仁殿上设席三十桌,宴请朝中内外命妇极柳府族中女眷。

这日,安阳在东崇阁里安坐,并未能出席。

八日后,也就是十月十六,是征卜送彩的大吉之日。聘礼从开国伯柳府上抬着一路由礼部和帝都衙门护着经崇华门,每一步都由太监唱着嗓子喊着,一路奉入慈仁殿上,聘礼的数是按着规制来的,总有八十一大抬,都是红木扎着大红绸子的大箱子。

元皇后差人叫了安阳到殿上亲看,只见聘礼中金银只得两箱,其余的里面官坊的绸缎、布匹、金银首饰占了大头,玛瑙珍珠少有,古董器皿倒也不少。

元皇后不免想起当初永阳和宁阳的聘礼,玛瑙珍珠起码有满满的十几箱子,金银就有四箱,还有金盆银盆。虽说规制一样,里面的东西却是落在了人后。她暗暗看了眼安阳,见她正笑着在聘礼箱子旁来回走着瞧,不免摆了摆手,叫殿上的宫人都下去,这才不冷不热地说道:“虽是合规制,可这聘礼可不见得有多贵重。你若当初听了母后的,这聘礼指定要比这些入得了眼。”

安阳收到了心上人的聘礼,本是心中欢喜,听了元皇后的话,不免笑颜淡了淡,说道:“事已定下,母后纵是气我,也用不着这样激我。柳家连父皇都夸奖说是清廉之家,可见他家不是那些不知贪了百姓多少血汗的污官。如今这聘礼也是按着规制来的,也不算薄待我。毕竟柳家的家底比不上大渊的太子、大夏的王爷,我也不是看着这些才挑的驸马。”

元皇后闻言哼了哼,说道:“果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还未嫁,心倒已经向着别人了。如今礼金已下日子已定,你自然是要嫁了的。只是你需知道,你外公家可因着此事对你心存芥蒂,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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