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周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到了半夜,我实在顶不住困倦,虽然周围还是很喧闹,可是我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于是我几乎整个人靠在周恕身上:“让我眯一会儿吧,困!”

周恕一动不动任由我靠着,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还给我嘴里塞了一颗清凉的薄荷糖,嗓子没有那么紧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周围一片尖叫,我茫然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辆车冲出跑道旋转着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却一黑,有人把我压在身下,前面的挡板被砰的一声撞起来,还好那辆车在撞上挡板后调转方向,横着滑到一边的草坪上。

我感觉心脏就快停跳,呆呆的透过周恕身侧的缝隙看着跑道,紧要关头周恕没有扔下我跑掉,而是护住我,万幸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故,不然我……

“继尧,吓坏了吧?你没事儿吧?”周恕松开我,看到我呆呆的,急忙拉住我询问,满脸焦急。

我眼珠子转转,聚焦在他脸上,心突突的跳了几下,然后眼帘一点一点垂下去,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低声说:“谢谢你,我没事儿!”

后半夜,周恕也撑不住了,我们回到宾馆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和周恕睡在一个床上,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腰上,睡得很香甜,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忽然想起昨天他把我护在身下,他是不是对我真的很在意?还是只是为了玩儿一玩儿?

当天下午拉力赛结束的时候,我们这些观众也像赛车手一样经历了让人又爱又恨的疲倦洗礼,晚餐是在宾馆叫的披萨,草草吃了两口,我们赶回拉瓦勒的小屋。

拉力赛结束后,周恕并没有提回家的事,只是一味带着我四处乱逛,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扫货,买了大嫂想要的包和香水,给二嫂买的和大嫂一样,给若春买了一套很精美的饰品,给若秋买了衣服。还有父亲,萍姨,大哥二哥的礼物,从来没觉得逛街也会让人如此欢快。

过了几天高消费的奢侈日子,我开始腻烦,我骨子里还是个懒散到极致的人,从前和唐宇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没有通告,我会一整天窝在家里,唐宇也不希望我出去抛头露面,他说他养得起我。

周恕向来是彬彬有礼的,本来对他的戒心渐渐放下了,悠闲的日子让我几乎忘记时间。这天晚上洗过澡,我靠在床头看外面的月亮,可能是月中,我看到的月亮虽然不是最圆,却是最亮的。忽然想起有人问:“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吗?”当然不是,月亮圆不圆,亮不亮,都要看观赏它的人的心情。

屋里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我几乎忘了这个屋子里还有电话,不过应该不是找我的,电话铃还在响,我皱着眉头接起来,听到的是中文:“继尧,你在看月亮吗?”

我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没说话。

电话那边好像也没打算让我说话:“继尧,我爱你!”

没等我把这几个字转换成脑电波,电话就挂断了。

我皱着眉把电话放下。

“咚咚”有人敲门,这个屋子里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当然知道是谁。

打开门,周恕站在门外:“电话挂的太急,忘了问你一句,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爱的感觉?”

我忽然觉得好笑:“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吧!”他笑了一下:“睡吧!晚安!”

我关上门,回头对着窗户发愣,今晚周恕在发什么神经?

刚刚坐下,电话铃又响了,我拿起来听到他说:“继尧,如果没有爱,那两个人上床就只能叫性关系,而不是□□,是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性之间真的有爱情这个东西吗?”周恕的声音很模糊:“你会和我上床吗?”

我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扭头去卫生间刷牙,出来时,电话里已经没声音了,我以为他挂了,拿起来,又听见他说:“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结婚的!”

我扑通就把电话挂了。恶毒的男人,他在撩拨我深深扎入心中的那根刺,他想让我摒弃什么情啊爱啊,爬上他的床,投怀送抱。但是他太不了解我,我不是二十岁的简继尧,已经六年了,经过爱情的背叛,经过了从顶峰直坠悬崖的痛苦,我已经不是那个容易动心的男孩,更何况,我的心早已落了锁,我不允许别人再次进驻,哪怕它空荡荡的让我害怕。

第二天,周恕一如既往的殷勤,我甚至怀疑昨晚的电话什么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梦。我没问,他没说。周恕这个人太精明,他既想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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